歐陽淮煜和夏知雪的表情變得不太正常,他們仔細看過,鎮國大將軍在箭剛剛裡弦的時候表情同武狀元一樣,手一個偏轉箭就脫離了原有的方向。
“你看出毛病了?”夏知雪推搡一把歐陽淮煜,目不轉睛地看著場內。
現在本國已經連輸兩局,按照規則來說,最後一個選手的參賽時間需要往後延遲。
歐陽淮煜轉頭,看著夏知雪:“原來你也是。”
挑戰失敗的武狀元和鎮國大將軍已經一道走下擂臺,兩人神色淡然,不見垂頭喪氣。
歐陽淮煜走上前幾步,悄聲:“感覺如何?”
“不如何。”武狀元搖頭,語氣帶著些揣測,“場內估計有地方被他們動過手腳,根本無法瞄準靶心。”
“確實,在拉弓的時候沒有任何異常,但在箭離弦的時候會感覺到一陣強光,根本沒有辦法射中靶心,控制不好連能不能射在靶上都是問題。”鎮國大將軍很是贊同,他的心裡也已經是稍有疑慮。
夏知雪和歐陽淮煜相識一眼,後者淡然地說一句:“果不其然。”
“十九王爺,你知道他們動了手腳?”一聽他的話,鎮國大將軍一臉愕然之色。
“之前還在揣測,不過現在是已經確定了。”歐陽淮煜淡淡的回答,伸手拍拍武狀元和鎮國大將軍的肩膀,“最後一場我替你們贏來。”
三人嚴重,皆是毅然。
夏知雪站在一旁四處張望,她盯著現在正在擂臺上的人,觀察著他箭的偏轉角度。
一切似乎很快就要水落石出。
“在東南角。”夏知雪喃喃,“負責動手腳的人在東南角。”
“好,去東南角看看。”歐陽淮煜什麼都沒有問,和夏知雪直接去了大堂的東南角。
東南角坐的基本是藩國的一些負責上臺切磋的,或者是同行的人,動手腳實在是容易不過。
一干人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看似正常不過,夏知雪和歐陽淮煜這兩個眼尖的早早發現端倪。
夾在這一干人中的有一個半大的侍衛,面板黝黑和擂臺上的擂主有幾分相似。他手裡抱著一塊圓盤,要是沒有猜錯,是銅鏡。
舉行宴會的時候,場內一直是燈火通明,既然如此,用銅鏡將光轉移的勾當就顯得很簡單,以至於幼稚。
“他們的算盤不錯。”歐陽淮煜盯著那個懷抱銅鏡的人看了一會,假心假意地讚許。
夏知雪不表態,看著臺上一輪一輪的人被換下,輕言:“快到你上場了。”
各個藩國的人基本已經比試完成,剩下的就只有幾個樓蘭那邊來的,只要他們比完,就是歐陽淮煜。
“現在我還不能過去。”歐陽淮煜忽然說,眼中帶些深邃,“他們作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
夏知雪本是一愣,以為歐陽淮煜又有什麼新的話,現在聽他又解釋了緣由,笑了:“這件事情我來處理,放心,一定是神不知鬼不覺。”
她的語氣過於篤定,歐陽淮煜一開始就算是沒底,被她這樣子一說,心中的石塊找到了落腳點。
“我等你。”冷不防的,歐陽淮煜正色道,“別忘了抬頭看我如何將那個樓蘭人弄下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