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在架子上的男人此刻傷痕累累,血肉模糊,皮肉和衣服被血黏在一起,傷口像是被蚊蟲撕咬的癢卻又痛徹心扉。
“哪個手碰了三小姐?自己說。”歐陽淮煜坐在凳子上,拿著砍刀等待著審判。
男人被嚇的不知尿溼了幾次褲子,渾身顫抖著,不敢說話。
“不說的話,兩隻手都砍了吧?”
男人絕望的閉了眼睛,張開乾裂的嘴唇,說道“右手。”
歐陽淮煜旁邊的小廝準備拿起旁邊的砍刀走去,卻被歐陽淮煜一手攔下。“我親自來。”
手起刀落,男人的一隻手被砍了下來。
“我不喜歡殺生,但是動我的女人,絕對不行!”歐陽淮煜摸著被夏知雪的簪子劃破的男人的臉,說“她都已經那麼抵抗了,你還……”歐陽淮煜說不下去,他不敢想,如果今天再晚來一步,夏知雪就要被這個禽獸給糟蹋了,他試圖把自己代入到當時夏知雪無法反抗的絕望,換來的就是一陣陣心之絞痛。
“殺了吧!”歐陽淮煜的手一落,那邊按著男人的幾個侍從開始往男人嘴裡灌毒藥,一番掙扎後,終於嚥了氣。
如果說夏知秋是條蛇蠍美人,那麼歐陽淮煜一定就是一隻孤地野狼,一匹野狼一輩子只愛一頭母狼,且認準之後就再也不撒手。歐陽淮煜是個殘忍的人,但是他絕不輕易傷害無辜的人,就比如他也會救了落水了的婆子。但是一旦觸及到他的底線,野狼的獸性便被釋放出來,然後拼盡全力保護那個想要保護的人。
“那個婆子呢?”歐陽淮煜把玩著腰間的玉佩。
“已經沒事了,在下等僕人房裡。”
“帶上,去見知雪!”
婆子被周圍兩個壯漢包圍著,完全沒有逃跑的可能。但是她也不想逃跑,對於想要殺自己滅口的夏知秋,她是懷恨在心。所以她決定幫助敵人的敵人。
夜深人靜,候府大部分都睡了,只有幾個昏昏欲睡的守夜人。婆子對候府還算熟悉,領著歐陽淮煜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夏知雪的院子裡。
其中一個侍從開始敲荷花的窗子,荷花警覺的低聲詢問,“來者何人?”
“是十九王爺。”
荷花急忙開啟了門,讓一行人進入了房屋。夏知雪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出現在夢中的那個來拯救她的男人是誰呢,還是僅僅的只是夢?
“小姐,十九王爺來了!”
夏知雪猛地坐了起來,她突然想起自己在遇害的時候最後一句話喊了歐陽淮煜的名字,緋紅馬上從夏知雪的臉龐爬上了她的耳朵。歐陽淮煜開門看到這一幕,趕緊摸了摸夏知雪的額頭,“太醫當時沒說發燒啊,是不是嗓子發炎進一步惡化了開始發燒了?”
夏知雪趕緊往後縮了縮“王爺,請自重。”
歐陽淮煜這才想起此時來的正事。“咳咳!這是當年跟在蘇氏身旁的婆子,關於你孃的一些影片她說她想告訴你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