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蘇氏這副樣子,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多大的委屈。
有小廝重新上了一壺新茶,歐陽懷森端起手邊的茶水,淺淺嘗了一口,衝著他們抬抬手:“好茶。”
弄不懂他這喜怒無常的心思是怎麼回事,夏懷青不敢吭聲,只低著頭跪在下方。
歐陽懷森緩緩將茶杯放在茶几上,兩隻手輕輕拍了拍,便有腳步聲從夏知秋身後傳來。
“王爺。”來人是荷花,跪在一邊,磕了一個頭。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荷花微微點頭:“知雪姑娘吃的飯食沒問題,只是……每日點的安神香被人動了手腳。”
“是嗎?”歐陽懷森好像第一次聽到一般,眼睛瞪大,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本王問你,你知道誰動了姑娘每日必點的香料嗎?”
“奴婢不敢說。”荷花搖搖頭。
歐陽懷森大手一揮:“此事關乎著未來七王妃的生命安危,你且將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
咬了咬下唇,荷花咽口唾沫:“是……是知秋姑娘。”
“賤婢!簡直一派胡言!”夏知秋站起來,走到荷花旁邊,一隻手拽死她的頭髮,狠狠一巴掌落下去:“讓你汙衊我!”
“你想做什麼?只當我這個王爺是個死人嗎?”歐陽懷森看著她欲蓋彌彰的動作,冷哼一聲,呵斥道。
到底忌憚王爺,夏知秋抽抽搭搭的跪在地上,淚眼婆娑:“七王爺不知,這個賤婢平日裡就瞧著知秋不順眼,許是我素日對著三妹妹太過嚴厲。”
太過嚴厲?荷花嘴角露出一絲不屑,您哪裡是對著姑娘太過嚴厲,分明是瞧不得我們姑娘過得比你好罷了。
……
“姑娘……”荷花拿著香料的手,遲遲不願意放下。
“點吧,愣著做什麼?”夏知雪拿著書的手翻過一張,眼睛抬都沒抬,“旁人好不容易送來香料,咱們若是不用,豈不是浪費了別人的好意?”
無奈的嘆口氣,荷花熟練的將香料點上,不到半柱香時間,香味便充滿了整個房裡。
“姑娘,”有丫鬟推門而入,神情恭敬的將托盤上的茶水放在夏知雪手邊,“請用茶。”
“嗯。”迎合一聲,夏知雪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待那個小丫鬟退出去後,夏知雪方才抬起頭,與荷花的眼神在空中相撞。
兔子……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