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著他這幅流裡流氣的樣子,夏知雪微微皺眉,她是不是選錯人了?就他這幅樣子,能成什麼事?別以後兩人聯盟,她成天幫他處理後事,那也真夠噁心人的。
不動聲色的將凳子離著那兩個喝的已經沒什麼意識的人遠了一些。
“什麼好酒?也讓本王嚐嚐。”熟悉的男聲越來越近,夏知雪聞到一股熟悉的衣衫味道,心中瞬間沒有方才那麼煩躁。
夏懷青雖也微醺,到底不敢喝的太過厲害,尚還識得人臉,又聽聞歐陽淮煜的聲音,心中道:今天夏家祖墳冒青煙了?怎麼兩尊大佛一起過來?
潮紅著臉站起來,在蘇氏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走過去:“王爺來的正好,快坐下,今日有好酒!”
挨著夏知雪的位置坐定,歐陽淮煜拍拍夏成道的肩膀:“你父親瞧著喝醉了。”
夏成道誠惶誠恐,摸不準王爺這話怎的意思,只膽戰心驚的提醒夏懷青:“父親,少喝些吧。”
那個人身上也有些淡淡的酒氣,他一坐下,夏知雪便聞到了,嘴角微不可微的扯了扯,倒是沒像方才那樣躲開。
蘇氏怕著王爺生氣,又見著夏知雪不識趣的不知道離王爺遠一點,只用眼色提醒了自家女兒,而後便淡笑著起身,走到夏懷青身邊:“侯爺喝醉了,快去醒醒酒再過來。”
對著席上的一干人等歉然的點點頭,這才與下人一道扶著夏懷青去往後院醒酒了。
接受到母親的提醒,夏知秋柔聲道:“好些日子沒見著王爺了,王爺身體可還好了些?”
眼神不動聲色的撇了撇歐陽懷森,歐陽淮煜回道:“本王身體自是不如七哥好的不然也跟著七哥過來與你們一起吃酒了。”
七王爺聽的這話,只覺得心裡不得勁兒,總覺得小十九近來與他說話陰陽怪氣的:“我不過是幫了侯爺一個小忙,侯爺對我感激,這才請了我吃酒,小十九若是想吃酒,七哥明日便在王府裡好好請你一頓。”話音剛落,還未等歐陽淮煜有什麼說辭,又接著說道:“我瞧著今晚月色不錯,知雪咱們也不是那種不識趣兒的人,讓你姐姐好好跟王爺敘敘舊,咱們出去賞月去。”
“七哥這便是不想見著弟弟了,我才來了不過一會兒,七哥就想著法子要離去,真真是傷了弟弟的一片心。”
“你這小子。”歐陽懷森瞟了他一眼,也並未再說什麼,只是也沒有什麼動作。
夏知雪瞧著她待在這裡左右沒什麼意思,兩邊她都說不上話,心中思索一番,夏知秋現下必然想要她趕緊離開,她索性就大發慈悲,做一回順水人情,回屋裡算了。
誰知,她還沒站起來,歐陽淮煜可就說話了:“三妹妹今日可是用心打扮了?瞧著跟平日裡大有不同,看來本王還真沒有七哥對三妹妹親切啊。”
這話說的她臉上一熱,她今日如此穿著,不過是順了父親的意思,哪裡又輪得到他在這裡陰陽怪氣的?心中不快,但又說不出來,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夏知雪面上無恙,只淡淡笑著:“王爺說笑了,不論是您還是七王爺,都是侯府的客人,見了客人自然不能邋里邋遢的。只不過,知雪心中一直將您看做我們侯府的姐夫,這才想著大家左右都是一家人,何必有什麼你的我的。”
夏知秋在一旁附和:“三妹妹說的對,咱們都是一家人。”
歐陽淮煜不說話,只盯著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兒,然後移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