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中抽出絲帕,替女兒擦淚,蘇氏嘆口氣:“我早就覺著那孩子不是個省油的燈,你怎麼會是她的對手?”
想當年她用了多久的時間才做飯今天這個位置?女兒兒子雖然都是一母所生,卻也沒遺傳到她半點聰明。
“那我該怎麼辦啊,母親。”夏知秋亂了陣腳,這幾日一直心不在焉,連著伺候王爺都出了錯,真真是晦氣得很。
哄著人兒好歹不哭了,蘇氏這才坐直身子,又屏退左右:“我平日裡教著你的東西,我瞧著你都是忘了。”嘆口氣,誰讓她是自己的女兒,繼續說道:“王爺現在對著她是憐惜了一些,只是,秋兒,我問你,咱們女人這一世最重要的是什麼?”
“丈夫?”不確定的回答。
睨了她一眼,蘇氏恨鐵不成的用手指了指她的頭:“我的傻孩子呦,咱們女人活一世最重要的便是名聲,一個女人名聲被毀了,這一世也算是被毀了,你可知道?”
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夏知秋不知道母親究竟想要說什麼。
蘇氏頓了一下,眼神瞟了一眼四周:“她夏知雪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名聲毀了,也就算是毀了一聲,她還要拿什麼跟你爭競?”
嘴角冷笑一聲,蘇氏心中默默地想:夏知雪這一次,我必然要你,身敗名裂。
次日。
“姐姐這是說哪裡的話,”當著歐陽淮煜的面,姐妹二人還是做出一份情深的樣子,夏知雪笑了笑:“當日姐姐不過手滑了一下,妹妹早就沒事了,姐姐不必掛心。”
夏知秋面上尷尬:“都怪姐姐不小心,三妹妹若是想要罰姐姐,我絕沒有半分怨言。”
“姐姐這是哪裡的話?”手指攪著絲絹,身子斜靠在椅子上,眼睛盯著把玩絲帕的手,夏知雪神色淡然:“姐姐是做長姐的,想要訓斥教訓妹妹都是應當的。”
袖袍中的柔夷握成拳,夏知秋嘴角扯出一個假笑:“妹妹說笑了。”
幾人各懷心思的聊了一會兒,夏知秋“哎呦——”一聲,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姑娘?”貼身丫鬟趕緊上前詢問。
歐陽淮煜也從主座上下來:“怎麼回事?”
“王爺……我肚子疼。”夏知秋額角上豆大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流。
被荷花扶著緩步走過去,夏知雪彎下腰:“姐姐這是怎麼了?”一臉關心。
夏知秋伸出一隻手,拉著夏知雪的手腕,眼神迷離:“三妹妹,還請三妹妹跑一趟,姐姐這是胃疼的老毛病了,家中有大夫開的藥,母親知道放在什麼地方。還請三妹妹代勞去取。”
自己有丫鬟,王府那麼多丫鬟不用,偏偏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