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那房裡的丫鬟,將她主子顛倒黑白的功夫學了個十足十。夏知雪心中冷哼,素手捂著湯婆子,一直肩膀微微靠著身後的牆壁,嘴角微勾:“王爺怎麼看?”
不論她們鬧得多麼厲害,正經主子在這兒呢,他不發話,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現下知道問我了?歐陽淮煜心中得意,說話也比以往輕便了些:“此事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沒得別的原由,三妹妹只證明清白身,本王便著人扒了這丫頭的舌頭餵狗吃,又將屍首丟在亂葬崗,好替妹妹狠狠出了這口惡氣。”
他說的雲淡風輕,小桃聽的渾身發冷。
“華呈,”夏知雪身量未動,只喊道。
“奴才在。”華呈走到前面,低頭。
夏知雪一隻胳膊抬起,荷花立馬上前扶著人站起來。夏知雪緩緩邊走邊說:“我只問你,這太醫你從何處請來?”
“回姑娘,小的去往半路時,瞧著小桃姑娘領著人匆匆往王府趕,她說大小姐一發病,她便去請太醫了。”一五一十,華呈將遇見的事說與她聽。
“如此,”夏知雪點點頭,走到跪著的小桃身邊,一隻手放低,搭在她肩膀上:“你是如何進的皇宮?”
“是……是我拿了姑娘的牌子。”
眼睛緊緊盯著她,步步緊逼:“什麼牌子?”
“就……就是姑娘平時跟我提過一嘴的,奴婢是真的不知道,當時情況危急,我也沒多想,只拿了姑娘平日裡最寶貴的東西進宮了。”
“那我再問你,那牌子呢?”
“奴婢,奴婢跑的急,回來路上不知掉在何處,明日我去尋了給姑娘看。”面對夏知雪的逼問,小桃縮寫脖子,她搭在她肩膀上的那隻手,無形中給她致命壓力。
夏知雪只當聽懂了,點點頭,笑的高深莫測:“這樣巧。”
“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小桃趕緊說道,看著歐陽淮煜,眼睛通紅。
歐陽淮煜心中已經明白怎麼回事,只淡淡笑了:“若是不是你的錯,本王自會罰三妹妹。”
夏知雪還不肯停下,又問道:“咱們權當這太醫從宮內而來,我便問你,路上你與他說了什麼?”
太醫還未走,小桃害怕找來質問,只含糊道:“只說王府有人病了,急著求醫。”
“既如此,那太醫為何對著我姐姐,脫口就是知秋姑娘?他未曾見得我面容,怎麼知道我與姐姐?”
“也許……也許來時我與他提過,只是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