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做過,為何要認?王爺和姐姐可是要屈打成招?”夏知雪不懼眼前男子探究的目光,跪的筆直。
歐陽淮煜冷冷道:“屈打成招?本王還未曾用刑,算不得屈打成招?既然你們二人無人可認,那便搜屋吧。”
“華呈。”伸手招來小廝:“帶幾個丫頭婆子,給我好好搜搜。”
“是。”
不愧是王府出來的奴才,手腳麻利,不過半柱香時間,華呈手中拿著一小包東西趕回來。
這東西夏知雪可熟悉的狠,她上次窺見她與那郎中說話時,露出來的東西。
原來那郎中是給她帶藥的。
下賤東西。夏知雪心中啐了一口,到底是庶出,淨會點上不得檯面的下作手段。
“王爺,搜出來了。”雙手呈上,華呈識趣退到一邊。
歐陽淮煜斜眼瞅了眼,又把目光聚集到二人身上:“現在認還不晚。”
東西都搜出來了,不是她的,她自然不必領了這罪名,夏知雪繃著嘴不吭聲。
“沒人認是吧?”歐陽淮煜等了片刻,見還不曾有人認,嘴角微勾:“華呈,說,從哪裡搜出來的?”
“是……三小姐屋裡。”
“什麼?”夏知雪背部一涼,怒目圓瞪:“不可能。”
歐陽淮煜臉色鐵青,茶几上的茶杯被他一掌拍的叮咚作響:“人證物證俱在,夏知雪你還嘴硬?”
夏知秋也在旁邊幫聲:“三妹妹便認了吧,王爺念在你年幼,想來也不會多加苛責。”
“知秋,”歐陽淮煜緩了神色:“你起來。”
“華呈,”他微微側臉,對著華呈吩咐道:“命小廚房端井水煮過的梅子茶來,替大小姐壓壓驚。”
“是。”華呈領了命下去。
天氣已入暑,夏知雪卻仍覺身上冰涼。想她枉活一世,竟還鬥不過夏知秋。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歐陽淮煜輕咂一口茶:“夏知雪莫說本王不曾給過你機會。”
“我!不!認!”侯府嫡女果真有氣派,縱然此時經過一夜的未眠,早起也未梳洗,夏知雪筆直的跪著,眼神堅定,毫不畏懼的和歐陽淮煜對視。
“不認,便跪到悔恨。”歐陽淮煜隱起眼內的讚賞,臉上並無喜色。
“王爺,”夏知秋跪在凳子旁:“三妹妹年幼,頑皮未退,想來也不是有心之失。”
“你這是想和她一起跪著。”歐陽淮煜一個側目,嚇得夏知秋連忙擺手:“我只是心疼家妹。”
“你沒有教導好妹妹,本王便替你了,這孩子再不好好教導,以後指不定闖下如何塌天大禍,你有幾個侯府夠她搭上?”
這話堵的夏知秋一時無言,臉上訕訕的,不發一言。
“去,別跪在這礙本王的眼,到院子裡跪著。”
夏知雪從頭至尾不發一言,聽了這話,默默站起來,跪在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