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知己知彼,她如何能取掉他這所謂的命魂之器。
若不能去掉她鎖骨上這個命魂之器,她怕是一輩子都要被鳳銘臣拿捏在手上!
這種又痛又悲又賤又憐的日子,她是受夠了!
就在墨瞳尋思著在手環裡找一找,看是否有什麼可以對付這命魂之器的神器時,鳳銘臣又開始作起妖來!居然在浴室裡大喊,讓她進去給他搓背!
恨不得抽出大砍刀戳死丫的墨瞳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中陡然而起的怒火。為了不被鳳銘臣扯著鎖骨環而扯死,她屈服了他的淫/威,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向浴室摸索而去。
推開門,鳳銘臣正趴在浴缸邊上,如一條放肆的美人魚,一臉妖孽的看著第一次沒有反抗或沉默,而選擇聽話的墨瞳。
因為腦殼昏,加之觸物而視的能力下降的墨瞳,在水汽氤氳中,壓根就沒看到鳳銘臣到底在哪裡,於是進了浴室後,只能有些痴的站在一側。
見墨瞳在側立了兩分鐘沒有下文,鳳銘臣是果斷拽著鎖鏈又是一拉!鎖鏈上的力拉著墨瞳直接匍匐到了浴缸邊上,讓墨瞳不小心磕到了下巴。
恰好在這一瞬間,墨瞳一不小心又咬到了舌頭。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痛全部集全,痛得墨瞳完全無法自理,恨不得躺地上打兩個滾。
鳳銘臣見墨瞳吃癟,自是喜聞樂見,一時間笑得好不開心。
本就痛得生不欲死的墨瞳,在那些痛略有平息後,再也忍不住,“鳳銘臣,你是有病嗎?”
“你特麼的知道我眼瞎,還讓我給你搓背,你特麼的怎麼不讓啞巴給你唱戲?”
“我特麼是真想知道,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犯得著讓你這麼委屈的來折磨我嗎!”
“在你假死的這二十年裡,咱們沒見過吧!就是你沒假死的二十年前,咱們也沒結怨吧!你他媽的究竟哪裡看我不順眼,究竟咱們有什麼仇什麼怨,連你的命器都用在了我的身上?”
看著墨瞳一臉憤怒,甚至嘴都氣歪了,鳳銘臣笑得更是開心,“誰說有仇有怨才能這樣呢!”
“無怨無仇也可以!”
“我說過,咱兩有緣分,不論孽緣良緣,都是緣!”
“有緣自然就有怨!”
說罷,鳳銘臣便從浴缸裡坐起了身,突然伸手一把拽住墨瞳的衣領,另一手按住了她的後頸,果斷按住她的頭便往水裡壓!
滿滿的一缸水啊,頓時將墨瞳淹了個半死!
見墨瞳不斷掙扎,ban起大量水花,鳳銘臣別提笑得多開心,為了讓自己更開心,他便如此反覆的將墨瞳按水裡又拉起來淹了數次。
墨瞳在心底默默地將鳳氏一族上下八十代,挨個問候了個遍。不知他們到底是哪一輩缺了德損了天地,才能有如此榮幸生出鳳銘臣鳳司越這兩個奇葩!
不對,還要加一個鳳瑾玥!鳳彥歌!
怎麼這姓鳳的沒一個好?難怪不得,他們祖墓裡的女妖都要造反,往死了的詛咒他們!
將墨瞳反覆淹了五六次後,新意也就過了,鳳銘臣笑也笑夠了,樂也樂完了,於是拍了拍手,從浴缸裡站了起來,出了浴室。
墨瞳像一隻無人問津的傻狗被他扔在浴室裡,唯一所剩的力氣勉強支撐著她攀附在浴缸邊上,沒有被淹死。
被侍婢好不容易梳上去略有整齊的白髮,在鳳銘臣這幾淹幾不淹下,又破了功,盡數散架的搭拉了她滿臉。覆眼白綾亦浸滿了水,溼噠噠的貼在那乾瘦得只剩皮的臉上,加之一身衣服溼了一半,整個浴室又四處泡滿了水,她軟踏踏的泡在水中,好似一個淹了許久都沒死的水鬼。
和鳳銘臣在一起的所有日常便是他各種發瘋的將她折磨。
比如說洗個澡,要將她淹個半死,如是以上名場面。又或是吃個飯,要在她湯裡投毒,看她抵抗力,抗毒力到底有多強。再或是睡個覺,做為一個爺的貼身侍婢,那是應當跪守在床邊,隨時服侍,隨叫隨到。更或是上個廁所要她在旁側拿著紙隨侍,怕拉不出來……
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鳳銘臣私生活亦是相當不檢點,每到夜裡,房裡就會多上好幾個鶯鶯燕燕,脂粉花香。
墨瞳躲不掉也不敢躲,只能像個殭屍一樣守在旁側聽他們親密肉麻。
幸好她是眼瞎看不見,立在一側便立在一側罷。除了初次知鳳銘臣愛好不一般,讓她有些吃驚外,後來司空見慣,在他們玩得極為開心之時,其實她還可以耳聾,什麼也聽不見。
【錦院】內外侍婢開始都對鳳銘臣身邊突然多出的這麼個貼身侍婢身份好奇,甚至還有些忌憚,畢竟這年頭什麼“霸道總裁愛上我”,“莫名追妻火葬場”的名場面十分流行。
開始他們還猜測,墨瞳可能是鳳銘臣得的新歡,欲以此手段欲擒故縱,然而透過無數次觀察,加之在鳳銘臣房裡陪了兩三夜的鶯鶯燕燕一講,這個眼瞎的女人好像身份也就那樣!
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侍婢!
被她們爺拿來作踐的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