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安灸一臉不悅,墨心語倚在椅背上,眉眼裡笑盈盈充滿諷刺,“秦部長這是不滿意嗎?我家的墨瞳還多著呢,要不秦部長再挑挑看?”
完全被這些如遭天劫的墨瞳耗盡心(性xìng的秦安灸冷冷的看向墨心語和墨闐桀,淡淡道:
“墨先生知道,我要的墨瞳不是這些!”
“何必藏著掖著?”
“明人不說暗話,墨先生既知道我二人已有婚約,何必如此,失了格局!我既上門提親,總得讓我見見才是!”
墨闐桀再次放下茶杯,臉上揚起一個虛偽又冰冷的假笑,“呵呵,婚約?這既無父母之命,又無媒妁之言,那婚約自是不存在!再說秦部長想要求娶我墨家的墨瞳,這些都是墨瞳!不知我這格局失在了哪裡?”
“秦部長是看上了哪個墨瞳?!”
“若是沒有合意的,當然還可以繼續看!”
秦安灸冷笑,看來這墨闐桀是存心逗他好玩,既然如此——
“我要墨先生從四方城帶走的那個墨瞳!”
見秦安灸挑明,這下換到墨闐桀不悅,語氣略微僵硬道,“原來秦部長想要求娶的是我的墨氏之瞳。”
“不知秦部長可有提前打聽,我墨氏之瞳乃墨氏一族尊貴嫡女,墨氏祖訓,絕不外嫁,怕是要秦部長失望
了!”
秦安灸微微一笑,“不失望,我可以上門。”
對於這句上門,一時間竟將墨闐桀梗住了,不知作何說。
墨心語忽然噗嗤一笑,“秦部長可真是說笑,不外嫁並不是什麼上門,而是不嫁外姓之人。”
秦安灸瞥了墨心語一眼,幽幽道:“我可以不姓秦,改姓墨!”
Woca!看著秦安灸一臉淡定,墨心語好想撲上去撕爛他那張假臉,讓丫的滾蛋。可惜,這丫的臉皮太厚!
“秦部長要改姓墨倒是不錯,不過這一切還得待墨瞳的看法。”
“婚姻(情qíng(愛ài講究個你(情qíng我願,若墨瞳答應,我們也不能阻攔,若是不答應,還請秦部長高抬貴手!”
“今(日rì夜已深,墨瞳早已歇息下,秦部長暫且請回吧!”墨闐桀起(身shēn拍了拍手,下了逐客令。
沒見著墨瞳,秦安灸倒覺得沒什麼,鳳維揚卻是不甘心的想要再耗上一耗,結果被秦安灸一個冷眼瞪了回去。
接下來好幾天兩人都來拜訪墨宅,話題無非還是墨瞳。氣得墨闐桀直跳腳,被煩得不賴煩了便安排墨心語去敷衍。
縱是秦安灸貌美如花,天仙下凡,這麼天天被煩著,墨心語也被氣得想殺人。尤其是沒有墨闐桀鎮場,二人輩分年紀不差,秦安灸的毒舌自然顯現。
這(日rì墨心語又被氣得吐血,待攆走秦安灸後便拿他送來的聘禮發氣!沒想到,那些禮盒中裝的東西全是有價無市的絕版貨!能輕而易舉拿出這些東西,可見秦安灸家底不錯。可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查不出他的底細,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連著數(日rì沒見到墨瞳,不僅鳳維揚不爽,憤怒,連秦安灸都被鳳維揚磨得發了瘋。於是暗中對墨心語使了一次預言術。
預言術作用下,行為完全痴傻了的墨心語受秦安灸控制,帶著二人去了墨瞳現在的住所。
那一夜,在墨心語倒下忘川深處的寒冰之息後,墨瞳被那蝕骨的痛造成記憶混亂,整整嚎叫了兩天兩夜。待到穹頂上的火焰徹底敗下陣來,被幽藍的寒冰吞噬殆盡,才停止嚎叫,如死屍般睜著木然空洞的眼躺在地上。
畫在地上的黑色封印陣符隨著火焰的熄滅開始活動起來,彼此掙扎著,流動著,尖叫著,悉數竄入了墨瞳的(身shēn體。然後捆在頸項上,(身shēn上,四肢上的鐵鏈悉數碎裂,化為灰煙,消失在空氣中。
在八個方位上守了整整四十九天的八個冰系高手深吸了一口氣,緩慢走出洞(穴xué,他們沒有說話,似在刻意保持這份死一般的寂靜。
陸肖走到墨瞳(身shēn邊,扔了一大塊白布將墨瞳裹了後從地上拾起。墨瞳的(身shēn體很冷,即使隔著布料他也能感受到那噬骨的寒!絕望而無助的寒!兩個空洞冷寂的眸子裡流出鮮紅
的血淚,在蒼白的麵皮上留下兩條紅紅的痕跡,像抱了一隻鬼。
離開山洞,東方破曉,漫天的霞光讓墨瞳閉上了眼睛,被那光線蟄得疼。
然後又一次見到墨心語,墨無塵,還有他們的父親墨闐桀。他們都笑著,歡迎她回到墨家。這臉上的笑有多明媚,這心裡的黑暗就有多冰冷。
鑑於墨瞳才出封印陣,沒有多少精神,這些個牛鬼蛇神僅和她打了個照面,便目送她被陸肖抱到東苑墨閣。
墨瞳的(身shēn體恢復得極其緩慢,即使籠著厚厚的絲被也感覺不到暖意,直到五天後才逐漸回暖。大多時候她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不去與任何人接觸,然而墨心語每(日rì還是會來炫耀一番:
什麼今(日rì又與鳳翊陵約會啦,兩人又吃了什麼啦,做了什麼曖/昧舉動,又要什麼私相授受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