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果然好心性,這問心居然能堅持一柱香之久!須知,我等同輩人,也就半柱香而已。”若信不禁地恭維道。他不像其他人那樣,在這之前並未與林凡交惡。如今眼下的機會千載難逢,他當然要與之交好。
畢竟,金陵書院本就是廣納世間可造之材,如此機會,怎能就此放過?
而身為敗方的雷傲然倒是有些自知之明,已然身敗,自是沒有多留。一個人奔著那後山腳下,揚長而去了。若不是他誤入了彎路,此番論道,誰勝誰負,怕又是另一番景象。
“若信師兄客氣了!” 林凡目光如止水,怎會不知那若信所想,不過還是客氣作揖,畢竟與金陵書院的人打交道,禮節斷然不能差。
一旁的清兒面龐之上,始終洋溢著笑容,笑容如那雨後初生的嫩芽般,甚是可愛。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也是時不時的在打量著林凡,並思忖著。
“看來,這凡哥哥還有好多秘密都不曾告訴我,哼!早晚他都得和我說......”然未及多想,她的思緒便被打斷了。
“吭..吭,你這妮子還不快來扶我一把,還站那發呆上了,若不是你這小紅顏禍水,我至於.....”
清兒臉頰瞬間由淡粉轉紅,旋即臂膀一彎,上前扶住了林凡,她差點忘記,林凡哥哥此前已經很虛弱,這三番下來,他早已透支。
但清兒還是秀手一掐,想借此小小懲罰一下他,看他還敢不敢逞強。
“啊!”
只聽林凡慘叫了一聲,這一聲,就讓連在一旁的若信都連連問怎麼了,是否身體欠佳。若信哪裡會知道,是清兒的小動作所致。
“無...事若信兄,看來我可能得先行回去了。”林凡欲要說出真相,被清兒瞪視,在嘴邊的話愣是改了口。可憐天下少男啊!何時才是出頭日。
見此狀況,若信內心苦笑一番。這二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
“後會有期!”若信拱手作揖,目送著二人下山。
就這樣,二人離去了太湖莊園。經此番論道,平洲的街坊小巷在今後的幾個月都在傳,林家的那個明日之星,又崛起了。而論道內容,也被茶樓酒肆的評書先生幾經修改,變成了成了普通人們津津樂道的故事。
然而,這一切顯然都與他林凡無關,若是被過多的世俗之事叨擾,還怎麼踏入大周強者之林?
......
二日後。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先前諸多的內傷,林凡已是恢復的七七八八了。畢竟有著雷炳青留下的納戒,恢復起來,倒是比預想中的要快。
與雷傲然大論天地大道,這得以讓他目前的境界隱隱有些突破跡象,似乎再有一個契機,便可踏入通絡五境。
而今天便是與刀疤約定的日子,想來他應該也猜到了那天的事究竟是何方勢力所為,但他肯定想不出,苦苦追尋了兩天的神秘強者會是林凡。
畢竟他在很多人眼中,僅僅只是初踏通絡境。能一擊滅殺淬骨七境的長老而不動聲色,試想怎麼都得是氣衝境強者吧?
“嘿嘿嘿,李掌櫃的,我定的那批藥材齊了吧?”果不其然,刀疤很準時的到了靈藥坊,大清早的便帶著一眾人馬準備拉藥材。
“當然,如數在靈藥坊庫房之中,稍後隨我取便是。”萍叔淡然道,顯然危機已解,他也不必在忌諱刀疤什麼。只不過,刀疤此番較先前客氣了些許,難不成還有什麼隱情?
見萍叔如此痛快交出藥材,刀疤在心裡篤定。果然,這林家背後有著神秘強者。遂豪爽道:“不愧是靈藥坊,真乃平洲老字號。交藥如此痛快。若是,我刀盟以後還有生意,必然前來合作。”
萍叔見狀,微微思忖。刀疤,一前一後態度截然相反。林少爺究竟在兩天之內做了些什麼,能讓這刀疤倒戈相向。
須知,在先前刀盟可一直都是站在雷家那邊的。
“那...林公子可在,俺想見見他。”刀疤隨後又道。
“公子尚且在閉關!”老練的萍叔看出了刀疤的心思,遂斷了其念想。
刀疤見狀,心裡明鏡。大哥來時已經交代了,無論見得到見不到,都要把話帶上。遂聽道他客氣說:“那就勞請李裝櫃了,告知林公子一聲。就說先前刀盟的諸番不對,還望海涵。”
萍叔聞之,雙眼微眯。就斷然知道,這話不是刀疤說的,他刀疤哪裡來的這文化?肯定是其背後的老大所交代。
“放心吧,話一定帶到!”萍叔斬釘截鐵,似乎有一絲送客的意思。若是任由他們車隊在這,這靈藥坊的生意,今天怕是都不用做了。
刀疤沒那麼不知趣,遂讓一眾人等去取藥材。換做以前,李銀萍敢對他這樣,他早就把李銀萍大卸八塊了,可眼下時局不同了!
人多力量大,不一會,龐大數量的藥材被如數裝到了車上。交貨後,刀疤和他的車隊也漸漸駛離平洲。
在這其間,依稀聽得見刀盟衛兵的些許閒言,不過卻被明言警告了。閒言大致說的,就是這批藥材,好像是寶庫丟的那一批。
靈藥坊,後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