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深,一輪彎月掛空,揮灑的月光隨之傾訴而下。
院落還是那座院落,白天在院落曾調皮搗蛋的那幾個熊孩子也是早已回到了家中酣然大睡。
“嘶嘶...”
未到夏季,院落之內卻響起了陣陣知了之聲,斷斷續續地,似乎是趁深夜無人偷跑出來甜蜜一番。。
靜下腳步,走進院落,房間內的燭油燈尚且在亮著,隔著一紙窗戶能看見那微弱的火苗在隱隱跳動著,生生不熄。
少年自暈倒後仍在昏迷著,不曾醒來。在少年身旁,有著一名妙齡女子,正是清兒,此時正對著臥榻之上的少年久久不能閤眼。一雙清秀且稚嫩的小手也是正握著面前少年的右手緊緊不放。
“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有事,你讓清兒以後可怎麼辦?凡哥哥你答應過清兒的,以後要帶清兒去大周遊歷,要帶清兒去買最好的綢緞,要帶...”清兒的心裡在一旁不停地祈禱著少年平安無事,臉上的神情也是忽快忽慢的陰晴變化著。
林凡自昏迷以來已是過去了七個時辰,雖說是成功逼退了傅家,但林凡此時的情況絕不樂觀,氣息虛弱,奄奄一息,稍有不慎,便可去見那奪命閻王。越階的戰鬥,哪是那麼容易的,其所帶來的負作用是極大的,尤其是對林凡自身而言。
按正常修者來說,體內有靈臺,過度透支消耗的軀體會不斷吞納天地之氣,天地之氣經四肢百骸納入靈臺,自覺地修復。但林凡的體質乃是祖武廢脈,靈臺不通,死水一潭,講恢復談何容易?就連曾經見識廣泛的林父都言,林凡的傷勢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想來也是林凡命不該絕,在林凡施展最後一拳時,脖子上那圈項鍊尚且為其保留了一絲氣息,不然當時倒下的說不定就是他自身了。
......
翌日清晨。
臥榻之旁的清兒已是一夜未睡,秀麗的面龐也是因一夜未曾合攏的雙眼而十分憔悴。
“換我來照看凡兒吧,你不能在熬了,凡兒若是醒來看見你這般模樣,想來也會心疼的。”林父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慈祥地對著清兒說道。
清兒未曾反駁,也道林父是為自己好。但還是對林凡依依不捨,嘴裡對著林凡喃喃道:“我就離開一會,一小會,要是被我發現你在想別的女人,看你醒來我怎麼收拾你!”
林凡的表面看起來虛弱十分,但此時的林凡精神世界屬實不平靜,自從陷入了昏迷林凡便是一直在與一股精神作鬥爭。
“謂!你還不快放開我?”此時林凡的精神世界中心響起了悅耳的聲音,細聽之似乎受了極大委屈一樣。
林凡也是極其地無奈,在與傅炎戰鬥後便是直接出現在了這裡,然後就看見了面前的債主,這位桀驁不馴的小債主。
別看這位小債主芳齡不是很大,但從衣著來看卻略有幾分香豔,嬌小的身軀,襯托著那尚未完全發育的雙峰,隔著粉紅的衣裳若隱若現,即便是定力遠超同人的林凡,也是不由地下意識的呲鼻多看了幾眼。
這丫頭!真是紅顏禍水,年紀輕輕便以是這樣,長大了豈不是禍國殃民!林凡雙眼盯著面前的少女心想著。
少女神情一轉,隨即發覺了什麼,肉嘟嘟地小臉瞬間通紅。被抓住的雙手隨即掙扎了片刻,隨後嬌喝到:“看什麼看!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色鬼,色狼,大色狼!“
聽聞此言,林凡也是一愣,心想你才是色迷心竅呢,勾引少男,年紀輕輕就學人穿的那麼妖豔,是想所有男人都拜倒在你得石榴裙下嗎!與此同時先前好不容易抓住少女的雙手也是猛地被掙脫開來,只見那掙脫後的少女手回手就是一記絕殺,揪耳朵。
“啊啊啊...痛...”
林凡大叫道,生平最怕被揪耳朵的他,此時正被面前的少女所制服。他很無奈,自己本是這一方精神世界的主人,可誰成想半路殺出這麼一尊魔女,自己愣是被制的毫無怨言,依依順服。
少女之前本是妖雀一族一縷殘念,是林母在一次秘境歷練時所遇,林母不忍這縷殘念繼續在虛無飄蕩,於是就收歸自己的精神之識。林母在將印記打入林凡體內時,寄宿在林母精神上的少女殘念也是一併被打到了林凡精神內。
林凡也是無奈,也不知母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難不成自己還未出生便把未來的兒媳定好了?娃娃親?如若那樣,林母未免也太高看他自己了,因為想要完整修復少女的神識,至少也要將母親留下的明心決修至九重,為少女重塑身軀更是需要聖境強者的力量奪天地之力。
所以刁蠻的少女也並不相信林凡的潛力,索性就爭奪起來身體的控制權,就這麼的打起來了,一來二去的熟悉了,林凡也就沒那麼地討厭眼前的少女了,遂就做了君子的誓言。只要有朝一日實力邁入聖境,一定為她重塑身軀,並且買足棒棒糖!
說到底還是孩子心性啊,在棒棒糖面前即便是曾實力強大的妖獸,也是邁不過那道坎啊!假使這件事傳到了極北妖域的那幾個老傢伙耳中,讓他們知情,說不定會氣的暴跳如雷,血洗中州。畢竟眼前此等蠻橫少女便是他們那尋了千年的妖族之祖,九幽天雀。
然而此時的少女和林凡顯然並不知情,畢竟只是一縷殘念,有著太多的記憶喪失,尚且只記得是那妖雀之族,和些許神通天賦。
“靈兒,你說我該怎麼從這裡出去,我要是在不出去的話,想來那傻丫頭和父親會急死的”林凡表示打不過少女,最後和解道。
“廢話!我要是知道,你這身體不早就是我的了!我還有必要和你這個天底下最大的榆木腦袋談條件?”靈兒小嘴一哼,想來還是在生林凡那般看他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