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苡沫以為白霓裳口中要普渡的某人是淩妃煙,其實不然,而是白霓裳害怕見到,在見到時卻不得不故作鎮定的某個男人。
“剛才在回來的路上,接到一個電話。”白霓裳淡淡開口,眉宇微微蹙起。
她在心裡,把淩妃煙從一級警戒人物挪到特級警戒的紅燈區,必須得小心這個女人。
小海在完成自己的責任後,拖出了休息室,留給蘇苡沫和白霓裳單獨的空間交談。
蘇苡沫挑了挑眉,推測這通電話是和淩妃煙有關,不然小衣服也不會直接猜出來過的人是淩妃煙了。
“什麼事情能拖住你?”蘇苡沫不禁好奇,“難道天上掉餡餅了?還是大風颳人民幣了?”
小衣服有一個習性——斂財。
她曾經問過小衣服是不是缺錢,如果是的話,她可以幫她。
蘇苡沫知道白霓裳的性子,特別強調是“借”給白霓裳,但白霓裳還是拒絕了。
人心裡多多少少總會有秘密,她不就是如此嗎?因此她也不會去逼迫小衣服,但只要小衣服張口,她必定會幫忙。
“差不多。”白霓裳為蘇苡沫倒了一杯水,放在她身前的梳妝檯上,“電話裡聲稱給你贊助費,負責你平時的衣食住行,很大手筆。一百萬已經到賬了,是預付款,不過我想不會有後續的經費了。”
一百萬?
蘇苡沫一驚。
作為明星的衣食住行,一百萬確實不多,但平白送出的一百萬可不就是大手筆。
難道淩妃煙就為了向蘇苡沫顯擺顧衍白為她準備的酸梅湯?秀恩愛?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蘇苡沫給淩妃煙的兩個字不是“任性”,而是“有病”。
蘇苡沫左思右想,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人家這麼說,你就信?”
“是不信,但我以為電話裡的冤大頭是顧衍白指使的,不能辜負了他的好意。”
“……”她就說嘛,肯定是有理由的。
經過白霓裳如此誠實地道出原因,蘇苡沫撇了撇嘴,不再多言。
她再次陷入思考,她單手支著下巴。
不是顧衍白,就一定是淩妃煙嗎?
“會不會不是淩妃煙?”蘇苡沫提出質疑,她仍不大相信,淩妃煙為了所謂的“刺激”她,就豪擲百萬。
“你相信如此巧合的事情嗎?”白霓裳說得一針見血,冷豔的容顏凝了一層薄冰,她蹙起眉頭,“沫沫,只能說你還不瞭解女人。”
女人並不一定就瞭解女人,尤其是淩妃煙這種惡毒的女人心。
“一個女人痴愛一個男人,那麼這個女人就會瘋狂,尤其是求而不得後的瘋狂。”白霓裳娓娓道來,“你難道看不出淩妃煙愛顧衍白已經愛瘋了嗎?”
“確實瘋了。”蘇苡沫一陣惡寒。
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外加平時細緻的觀察,不難得出這種結論。
“一百萬在淩妃煙眼裡就是一張百元大鈔,再和她愛的顧衍白相比,就是一張紙。你說她舍不捨得?”白霓裳分析的條條是道。
蘇苡沫認同。
就相當於安安與金錢之間的衡量,再多的金錢在她眼裡不就是一堆紙嗎?
蘇苡沫失神思考,她拿起水杯,喝了幾口,頓感一股寒意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