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數落添悵惘,面紅耳赤不開言。
寒欒對寒睿德一頓數落,讓寒睿德茫然失措,不知該說什麼。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很燙;他揪了揪自己的耳朵,很燒。確定是面紅耳赤了。自己剛才還諷刺蘇炫是情種,原來,情種就是自己!
不是寒欒譏諷自己,而是自己的那點心事,根本就藏不住。對姚朵公主的暗戀,成了自己的心靈寄託,也是一種情感依賴。
夢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不知何處?有時,他不讓自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睡去,害怕夢醒會傷感。
那時,他會乘著月光,獨坐一隅,靜靜地想她:想她的嫣然淺笑,想她的絕世美貌,想她的高雅氣質和醉人的味道……
那份暗戀,分明成了生命歷程的陽光,能溫暖自己的寂寞,也能慰藉自己的憂傷!
如今,這個魂牽夢縈的女子,就在洞外。而自己又不得不點著兵馬去見她;這簡直就是對心靈的摧殘。但是,他又不得不這樣做。
看著寒欒不服氣的樣子,寒睿德無可奈何地笑了,給他消氣道:
“寒欒,我也是開玩笑。怎麼會真的揍你?時間緊迫,我帶上五百兵馬,照你的意思行事。你守好‘九龍洞’!我們一起等著統帥回來!”
寒睿德說完,整頓兵馬去了。
看著寒睿德的背影,寒欒冷笑道:
“姚朵公主,再美也是有虞國人。讓我不對姚朵公主下手,那得看她對珠寶是怎樣的態度。她若非要奪取珠寶,那我就得誓死保衛!”
這些話,寒睿德自然聽到了。但是,他已經顧不上和寒欒周旋了。
姚朵公主就在洞外,他需要很快和她見面,給這個王孫的未婚妻一個交待。只是見面時需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思。否則,會讓她措手不及,甚至懷疑自己的人品:因為,她畢竟是哥哥的未婚妻。
有些喜歡,遠遠欣賞就好。有些感情,保持微笑,藏在心底就好。
就這樣,寒睿德帶領五百兵馬,披掛出洞。在洞外,他見到了仙姿玉貌的姚朵公主。
姚朵心裡一驚:怎麼會是他?寒洛川的堂弟——寒睿德!自己和寒洛川的訂婚宴上,姚朵見過他。
當時的感覺就是——他比寒洛川容貌出眾,更能引人注目。那時,自己還想:與自己訂婚的是寒洛川,為何不是他?
不過,見到少康之後,所有的心思都沒有了:少康就是她的全世界;他的光華無人取代。為他付出一切,她願意,也值得。
看到眷眷懷戀的嫂子就在眼前,真情在發酵,絲絲甜蜜在心頭泛起。寒睿德拍馬上前,雙手作揖道:
“嫂子,沒想到我在‘九龍洞’吧?堂弟寒睿德這廂有禮!”
這是張純真的笑臉,有著不染風塵的味道。與他爭奪珠寶,簡直是一種折磨。
但是,珠寶畢竟是有虞國的,寒國只是搶奪者。自己是正義的一方面,不能因為寒睿德是個和順之人,就放棄對珠寶的奪回。不過,可以看在寒睿德的面子上,和平解決珠寶問題。何況,女人是不喜歡血腥殺戮的!
寒睿得若是能被打動,這是最好的結果。於是,姚朵上前,向寒睿德微微鞠躬道:
“堂弟,寒王派你這皇親國戚到‘九龍洞’,可見寒王對‘九龍洞’的重視,這也是對你的栽培。想必堂弟從‘九龍洞’回去,定是升官進爵了!”
姚朵公主真是聰慧過人,怪不得哥哥寒洛川失憶了,還對她念念不忘。這樣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女子,哪個男人不會動心啊?
自己那份不安分的心,似乎在跳動。寒睿德真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