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辱負重填悲憤,以大欺小恥汗羞。
忍受著寒睿德和寒欒的羞辱,蘇炫咬著唇,滿腔的憤恨深埋在心中;額頭的汗珠晶瑩閃亮。
蘇炫的額上本是仇恨的汗珠,寒欒也沒看懂。再加上寒國人對其他方國的人,有著大國對小國的蔑視。於是,寒欒嘲笑道:
“統帥,蘇炫就是個慫貨!你看,他的汗珠佈滿額頭!我們說他幾句,他就被虐出汗來了!慫貨,正好為我們所用啊!哈哈哈……”
寒欒放聲大笑,蘇白晨發現蘇炫已是氣憤難當。只見蘇炫緊攥拳頭,一副要在沉默中爆發的樣子。蘇白晨趕緊打著圓場:
“二位將領不瞭解蘇炫,對他頗有誤解。其實,蘇炫就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既不是什麼情種,也不是什麼慫貨。他不過是與靈涓相親相愛,靈涓死了,蘇炫難道能棄靈涓的爹而去嗎?那豈不是成了薄情寡義之人?所以,你們不必嗤笑於他。”蘇白晨的語氣很實誠,
“何況,哪一個男人不想著高官厚祿?寒國是大國,給寒國做事,就是遠見卓識,光宗耀祖。現在,最要緊的是告慰靈涓的在天之靈!親家,你可否帶著我們去到‘龍棲灣”,和我們一起祭奠靈涓呢?”
用仇人的血祭奠女兒的亡靈,當然是最合寒庭軒的心意。不過,他的心裡還有些忐忑。於是,寒庭軒斟酌了片刻,說道:
“只是不知蘇浩帶著語蝶和顧旬殷,是否已到‘九龍洞’?而且,你們的誠意,還有待於考證。”
蘇白晨正要問寒庭軒怎樣考證。就在這時,探馬來報:
“稟告統帥,洞外一百米處有一千兵馬,都穿著素服。帶兵的叫‘蘇浩’,馬上綁著一位女子,一位老者。”
仇人到了!寒庭軒突然興奮起來:
“到了就好!用語蝶和顧旬殷的血祭奠我女兒的亡靈!靈涓一定會含笑九泉的!”
昆峰山畢竟是昆吾國的地盤,一旦出去,萬一中了埋伏,就得不償失了。但是,殺害靈涓的仇人已經被押到“九龍洞”,怎麼也不能錯失良機。最好的辦法是保住寒庭軒,因為寒庭軒是‘九龍洞’的靈魂人物。於是,寒欒提議道:
“統帥,仇人既然來了,我們也不能將他們輕易放過。帶他們到‘龍棲灣’,用他們的血祭奠靈涓姑娘的亡靈,靈涓姑娘若地下有知,一定會懂得我們的心意。”寒欒的語氣突然低沉起來,
“不過,統帥,你還有傷,這祭奠的事兒,還是由我和寒睿德完成吧!萬一有詐,我們也好儲存實力,有個退路。因為,你是的身份和能力都在我們之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統帥,人心隔肚皮,不可不防啊!”寒睿德也勸著。
距離洞口這麼近,即使有埋伏,也能很快退回洞內。蘇莊和顧莊是否真的有詐,還需要考證。而考證的過程,非自己親自出馬不可。於是,寒庭軒信心滿滿地說道:
“仇人近在咫尺,不去為孩子報仇,我這個當爹的怎麼能安心?但是,他們是否有詐,我們也不能不防。所以,我帶一千兵馬出去考證他們。蘇莊若是反目,我們勢均力敵,也能對付。若是有埋伏,我們離洞口那麼近,撤退也還來得及。”寒庭軒神色格外迫切,
“寒欒和寒睿德兩位將軍,你們為我著想,為大事著想,我寒庭軒很是感激。不過,我和蘇莊共事半年多,對他們比較熟悉。而且,祭奠我的女兒,還是由我這個做爹的親自去做,孩子才會在地下歡欣。何況,少康一走,我的雙錘就無敵了。我現在整頓兵馬;二人守好‘九龍洞’,隨時接應我。在我‘九龍洞’門口,能奈我何?量他們也不敢!~”
寒庭軒想親自出去探個究竟。若是語蝶和顧旬殷真是被擒,那麼用仇人的血祭奠女兒的亡靈,是他這個做爹的最大的願望!但是,大事面前。需要慎重。於是,寒欒建議道:
“統帥,你帶一千兵馬出去會蘇浩,我們是可以理解的,也相信統帥的能力。不過,將蘇炫和蘇白晨留在洞內做人質,如何?”
考證他們是否有詐,還得需要蘇炫和蘇白晨與語蝶和顧旬殷當面對質,若是有詐,寒庭軒會毫不客氣將他們一起除掉。若是沒有炸,他會帶他們到“龍棲灣”,用語蝶和顧旬殷的血親自祭奠靈涓。然後,蘇炫和蘇莊都能為寒國所用了。於是,寒庭軒說道:
“蘇炫父子和語蝶父女見面後,我才能對他們是否有詐有所判斷。我倒要看看這對舊情人,在我面前會是怎樣的表現;也要看看蘇白晨和顧旬殷這對故交,在我面前能使出怎樣的計倆。到時候,我的雙錘,定會替我橫掃一切奸詐之人。我帶上寒智順和寒亮兩位偏將,會萬無一失的!你們放心吧!”
寒智順和寒亮兩位偏將,也是身手非凡,有這兩位偏將跟著,寒睿德放下心來,於是,他囑咐道:
“既然統帥非要出去,我們也阻攔不了。只希望統帥能夠凱旋而歸!”
“我們就在洞口守著,一旦有情況,我們會隨時出擊!”寒欒也附和道。
就這樣,寒庭軒點了一千兵馬,出了九龍洞。跟隨他左右的,是偏將寒智順和寒亮。寒智順使劍,寒亮用戟。二人年輕有為,功夫頗深。
在洞外,蘇炫和蘇白晨騎上他們的戰馬,寒庭軒吩咐兵士將沒收的兵器交還他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蘇莊是戰略要地,對蘇炫和蘇白晨自然要客氣些。若是有詐,他們父子二人即使一起上,也不是他寒庭軒的對手;何況還有寒智順和寒亮。給他們武器,以示友好罷了。
寒庭軒整頓好兵馬,正要出發。忽然陰風颯颯,寒氣襲人。寒庭軒竟然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