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呢?”看著姚朵嘴角的笑意,虞林維已經感到什麼。但是他還是想知道姚朵的內心。
當虞林維把目光投向姚朵公主的時候,少康的眼神也轉向姚朵。姚朵輕抬眼神,竟然與少康的眼神觸碰。
姚朵的心禁不住一顫,那心動的溫柔陡然嫋娜成春天的綠,已不可抑制的瘋狂,潛滋暗長……
盈一懷心語,輕踏愛的輕舟,那倏然入懷的溫潤,便會於悄然間呢喃。就是他了!他那盈盈含情的晶亮的眼眸,就是姚朵觸手可及的暖!他已經被姚朵熨成心底裡絕美的風景!塵世靜好,需妥善珍藏!
於是姚朵對虞林維說道:
“虞林維,在船上,少康昏迷的時候,我就覺得他與眾不同。昨夜我以為他還昏迷著,便他同宿一夜。但是他對我真的沒有半點輕薄。在我眼裡,他就是真正的君子!這樣的男兒,一輩子跟著,就是我一生想要的。他想復興夏朝,我願與他一道。天荒地老,永不分離!”
姚朵的真摯凝成一滴盈潤的雨露,滴在少康的心田裡。他彷彿感到:五月的太陽雨輕盈地飛舞。蔥綠的草兒吐露著心事,不知名的野花綴滿山坡,純真在孩子的歡笑裡飄蕩,姚朵在這陽光煦暖的季節裡悄然走來,迷濛了少康期待的眼神。
虞林維已經察覺到少康和姚朵正暗送著秋波,於是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少康,你與公主男有情,女有愛。我這個做侍衛官的,管不了,也輪不到我管。但是我是奉命行事,需要為君王盡責。現在,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有所承諾!”
只要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還有什麼不能承諾的呢?少康急切地說道:
“虞林維,有什麼話,儘管講!少康必當承諾,並竭力完成!”
“少康,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虞王已將公主許配弋王之子。你與公主雖然情投意合,卻未必能夠修得圓滿。這條路,不會那麼順利。保證公主的完好無暇,是我的職責所在。”虞林維將自己的顧慮和想法道了出來,
“你若對公主有愛,就該到虞王那裡提親,方可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所以,在成婚之前,你必須再不能與公主夜裡同宿,也不能對公主有非分之舉。否則,我不好交差。”
“虞林維,你太過分了!”姚朵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辯解道,“那兩夜,純屬偶然。我和少康還沒有婚配,怎麼會今後夜宿在一起?本公主難道是輕浮之人?你說這話,豈不是侮辱於我?”
“公主,小人不敢!只是盡職而已!”虞林維一副為難的樣子。
少康看著姚朵羞紅的臉龐,就像瑰麗的彩霞,愛的激流不覺在心中流動。他又看著虞林維委屈的樣子,於是說:
“虞林維!我答應你!我定會到虞王那裡提親,也定會讓我和朵兒的愛情純潔而神聖!”
從少康堅定的眼神裡,虞林維彷彿聽到了他的心語:虞林維,有些事,你即時不說,我也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你真的不瞭解少康,真的多慮了!
再看姚朵公主,嬌羞的臉龐,輕漾著愛的漣漪;聖潔的眼睛,撩動著愛的旖旎。她像一塵未染的仙女已輕輕地走進少康的夢中,與他蹁躚共舞。他們將要演繹今生最美的相依攜手的愛情故事。
公主幸福了,不也是自己的心願嗎?於是,虞林維岔開話題,說道:
“少康,你昨日刮毒,今日又被我擊了一掌。我看,獨孤道人那裡,還是明日再去吧!”
“虞林維所言極好!少康,明日再理會那獨孤道人吧!”姚朵表示贊同。這時,她突然看到什麼,於是驚叫起來,“看,血!”
少康、虞林維一看,可不是?鮮紅的液體已經染紅了左臂。光顧說話,還沒有留意這裡。只見一滴滴血從少康的左臂上流出,滴到了地上,一滴跟著一滴往下掉……
或許手臂的劇痛讓他有些難忍了,少康便疾步過去,坐在床榻上,身體有些抽搐起來。
“虞林維,取布過來!”姚朵叮囑虞林維,自己挨在少康左臂旁邊坐下。她心疼地撫著少康的左臂,把染紅的布巾一點點取下,準備用新布巾包紮。
虞林維拿著新布巾走了過來了。說道:“公主,還是讓我來給少康包紮吧!你大可不必勞心費神。”
“虞林維,你休要多嘴!他都傷成這樣了!你還不放過我們?”姚朵的淚花在眼睛裡閃現,責怪道,
“若不是你那一掌,何至於傷成這樣?等回了有虞國,我再找你算賬!”
看到姚朵公主因痴情而動怒的樣子,虞林維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少康看到虞林維窘迫的情態,連忙解圍道:
“虞林維,你且出去吧!我少康既然已經做出承諾,今後,決然做不出有悖風雅的事情。你儘可放心!我的傷口,還是讓朵兒包紮吧!看著她,我就不疼了!”
少康對著姚朵深情一望,他黑曜石般的眼睛此時正散發著點點光華,折射出動人心魄的清輝,深深地融化著姚朵的心。她的全身瞬間有一種跳動的歡暢,純淨如水的眼神裡瀰漫著月光一樣的柔美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