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坐在院子裡,正對著明月飲酒,唯有暢飲才能夠讓他暫時忘卻痛苦,可是為什麼這一次,喝得越多,心裡越難受呢?
為了躲避,他離開了血茴閣,離開了弈九,他是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有想到弈九竟然也是皇帝的孩子,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情緒一上來,沐言便將手中的酒罈子猛摔在地上,著酒罈子落在地上瞬間成了碎片,酒水四濺。
“都是你的錯!”沐言指著天上的月亮叫喊道:“如果不是你,我跟啊九怎麼會是兄妹?如果不是你四處留情,到處播種,我們怎麼會這樣?”原來這裡的‘你’指的是他們的父親當朝皇帝!
在同一片天空下,雪姨正在月色下奔走,她正在追趕著什麼人,那些人好像很怕她,慌不擇路,但是雪姨卻是不緊不慢,但他們之間的距離在慢慢縮短。
被追的是一個氏族的家主,他正被幾個護衛保護著逃命。
不要問為什麼要逃命,總之逃就對了!
“快快快,快點兒!”周家家主催促著。
手底下的人不做聲的緊跟著逃命,或者說其實他們根本不明白他們家主為什麼這麼害怕,究竟是在躲什麼人?
終於都跑不動了,所有人累的直喘氣。
“家主,這究竟是什麼人?”其中一個自裝扮上來看像是個管事的模樣的人站出來問道。
周家家主累的已經不能說出話來了,喘著粗氣道:“問那麼多,幹什麼,快走,快走!”
雖然嘴巴上在催促著快走,實際上身子卻是連動都沒有動,他實在是跑不動了。
“家主,實在不行我們跟她拼了,我們有這麼多人呢,還怕她不成?”那人又說道。
“你懂個屁,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來複仇的,打不過的,得逃!”
“這麼邪門嗎?”那人分明就是不相信周家家主所說的話,然而就在他們遲疑浪費的這段時間裡,雪姨已經追上來了。
見到雪姨周家家主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呼:“走開!走開!不關我的事!”
雪姨還沒有做什麼呢,甚至都沒有靠近他他自己就已經快要崩潰了。
一個男子正在書桌前,而在書桌上擺著的就是一副畫像,如果衛風塵在的話一定會驚訝的,因為這幅畫像上畫的不是別人就是衛風塵本人。 而這個男子就是給衛風塵和南雪下達命令的‘主子’,那麼他要衛風塵的畫像做什麼?
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衛風塵的時候,那時候她還是個小姑娘,被那女人緊緊抱在懷裡,即便是捂得嚴實但是他還是看到了她那粉嘟嘟的小臉蛋,是那麼的招人喜歡。
那個女人背叛了他,他本來是想將她也一起解決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那小臉蛋就下不了手了,那時候對自己說,留著她以後還會有用處的!
“如果他知道他的江山是被他最愛的女兒奪走的,會不會氣死呢?”
最初改變主意留下衛風塵的原因就是這個,因為他要將他加給他的痛苦如數奉還!他要他痛苦,痛苦。
本來還在糾結任何解決衛風塵讓她乖乖聽自己的話的,沒有想到的是,翎玥被她母妃的死刺激到了,之後便大病一場,醒來後關於之前的記憶就都消失了,這倒是方便了他的計劃。
大夫給出的答案是受到的刺激過大再加上本就染上風寒,高燒不止,腦子出點問題也是正常的。
這樣一來,仇人搖身一變成了恩人,翎玥公主搖身一變成了衛風塵。
衛風塵本就生得美麗,每一個見過她的人都驚歎不已,這彷彿是上天最完美的工藝品。
不知道為何,翎玥的記憶裡一片空白卻唯獨記得她母親臨死之前那含血的笑,每每午夜時分,她常常從夢中驚醒,神奇的是,每次她從夢中醒來,就會忘記夢裡的事情,這也讓她鬱悶不已。
成為衛風塵以後,她基本上沒有見過那個救了她的男子,只有在自己剛醒過來的時候見過一面,那個男人說她叫衛風塵。
可是你不會覺得這個名字很奇怪嗎?風塵,風塵,怎麼會叫這個名字?
這裡所有的人都跟她說是那位男子救了她,並且這裡的人都要尊稱他為‘主子’。
在以後的日子裡,衛風塵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男子。
她就在這裡,成為這裡的一員。
每天的生活裡除了訓練就是訓練,衛風塵被迫學習了很多東西,有琴棋書畫,有詩詞歌賦,有暗器、用毒、兵法、戰略、、、當然最多的還是殺人之術。
衛風塵只有一個好朋友,她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個女孩叫南雪,同樣都是個美麗優秀的女孩子,只不過,相比較衛風塵,她雖然年紀較風塵要小上那麼一點,看起來單純一點,實際上她還比她多了一絲心機和不達目的不肯罷休的決絕,不過這個是後來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