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剛才的打鬥聲驚擾了風輕柔。
風輕柔一改白日的鳳袍金冠,此時著了件輕薄的長裙,看起來纖纖弱弱的,倒比白日看著真實。
“阿旭,你沒事吧?”風輕柔好似很緊張白旭,蹲下身,檢視起白旭的傷勢。
暗自輕笑,這兩人看起來倒也相配,往後風輕柔就有一位狐狸皇夫了。
“阿黛,那人你認識嗎?”
風輕柔將目光轉向我,見我穿著單薄,娥眉當即擰起。
其實她是怪我,與白旭走得太近吧!
“我也想知道那人是誰,大半夜的,他來皇宮做什麼?”
我可不想風輕柔將我當成那人的同黨。
風輕柔將御林軍指揮喚至跟前,“全城搜拿刺客,本王懷疑,此人是魔族人!”
我在鳳族又呆了三天,見侯湘的泥人沒露出什麼破綻,便想離開鳳族。
我想給球球的兒子們帶些禮物,便在鳳凰城裡轉起。
轉至一半時,街道上突然騷動起。
接著,一群御林軍朝這邊趕來。
我愣了住,剛在想發生了什麼事時,手腕被人扣住。定睛一看,竟是墨而吉。
“真是你!不要命了!”我朝墨而吉喊道。
“噓!”他擺了個噤聲動作。
我從他身上聞到了濃重的血腥血,料及他定是受了傷,對他道:“跟我來!”
我將他帶到父君的小院,這裡是鳳族的禁地,除了我們一家子,這院子誰也進不來,因為父君這人有潔癖,他不喜外人動他的東西。
墨而吉傷勢很重,看那傷口,不像是刀劍所致,倒像被惡獸給啃咬的,傷口皮開肉綻的,白骨都從那皮肉中露了出來。
我光是看著傷口,都覺疼,真不知他是怎麼忍受過來的?
“我去拿藥!”我對墨而吉道。
我記得父君的書房裡有藥,這是父君一貫的習慣,他喜歡在自己辦公的地主擱上幾罐子藥,大概是為防受傷時用。
我將那些瓶瓶罐罐全抱了過來。
我一瓶瓶地找著,終於找到了止血用的,我將藥粉敷在墨而吉的傷口上,繼而又拿了內服的,給他服下。
他服下藥後,面色漸漸有了血色,只是因為體力耗虛太大,沒一會就暈死過去。
我替他蓋上被子,趁機將他身上的血衣扒下。
他的黑袍早就浸足了血水,要不是顏色深,這一身的血早就嚇死人。
“為什麼要救我?”墨而吉在黃昏的時候醒來,一醒來就問我這個問題。
“相識一場,不想你慘死在這!”
我簡短地回他。
他輕笑,“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凡人?”
“你是什麼人我管不著,可若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我定不會放過你!”
“什麼樣的事叫傷天害理?”
他單手支著額頭,帶著股慵懶地看著我,眸間盡是調侃。
我抿嘴:“殺人放火這類的!”
“我所殺得都是該死的人!”
我沒做聲,只想等他傷勢好些送他走,畢竟這裡是鳳族,他一個外族人留在這,肯定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