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安霜遲倒是不在乎的樣子,起身下床換衣服,整套的動作一氣呵成,莫輕柔還從他的動作裡看到了一些美感。
果然是練武的人,一舉一動都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霜遲。”莫輕柔不要臉的湊到已經穿戴整齊的安霜遲身邊。
“怎麼了。”安霜遲低頭看向頭髮像是鳥窩一樣的女人。
看她的頭髮就知道,定是要讓他給她梳頭,只是他還是想要再逗一逗她,於是故意冷著臉故意裝作不知道她要說什麼的樣子看著她。
莫輕柔把頭靠過去,在他的胸膛蹭了蹭,剛穿好的衣服在胸口那邊頓時出現了一點褶皺。
“你看我的頭髮,我覺你的眼神在告訴我,你想要給我梳對不對。”只要安霜遲不說話,莫輕柔就在他的胸口處蹭,一直蹭到他答應為主。
那是他們第一次睡在一起,莫輕柔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老實,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頭髮總是會打結。
每次這種時候她都沒有什麼耐心好好梳開,於是在晚上的時候就把頭髮綁起來睡覺,但是偏偏那晚上,她的頭髮被安霜遲散了開來,然後她就賴了上去。
安霜遲還記得她那時候還說了一個強盜理論,“你看,我的頭髮是你給我散開的,所以就應該是你負責,要不是你的話,我的頭髮都不會打結成這個樣子對不對。”
莫輕柔理直氣壯的看著安霜遲,見安霜遲不說話,就開始懷柔政策,靠在他的胸膛上像是一個小寵物一般蹭啊蹭,蹭到最後,安霜遲只覺得自己的心都酥了。
從那時候開始,兩個人早上起來給她梳頭好像就變成了一個習慣。
每次安霜遲總會逗的莫輕柔在他面前好一頓撒嬌才會動手,這一次也不例外。
最後莫輕柔還是如願以償的坐在了梳妝檯上,身後是安霜遲,象牙梳在他的大手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又有一點奇異的和諧。
那用慣了兵器的大手在給她梳妝的時候竟也是小心翼翼,輕輕柔柔的。
“霜遲。”莫輕柔突然低低的叫了聲。
安霜遲也應了一聲,但是隨後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其實也沒有什麼目的,就是單純的想要叫一聲,只要得到了安霜遲的回應,便會覺得胸口酥酥麻麻的,被愛意填滿。
自打翠翠跟在了她的身邊,她就再也沒有吃過客棧那又貴又難吃的東西,翠翠的手藝很是了得,不管做什麼都做的有模有樣。
“辛苦你了翠翠。”
即使是早餐,翠翠也從來沒有敷衍過,給安霜遲準備的是幾個肉包子並一碗雪菜肉絲麵,給莫輕柔準備的則是一碗燕窩。
“這是翠翠應該做的。”翠翠笑著答了一句,隨後悄悄的退了出去。
這兩個主子只要湊在一起便不怎麼喜歡有人在旁邊侍奉的,雖然在身邊伺候的時間不久,但是主子的這點習慣她還是能夠記得起來的。
昨晚上原本是要跟霜遲說今天為什麼要去慕府的,但是後來因為太累了沒有說完就睡了過去,趁著早餐的時候,莫輕柔把蘭月樓的事情簡要的跟安霜遲說了說。
“紫鳶我是不可能放棄的,我花了多少工夫才培養出這一個,現在好不容易有些成果了,才不要就這樣放棄了,再說了,紫鳶跟我的性子很合,我很喜歡她。”
莫輕柔小口喝著碗裡的燕窩,一邊說著。
安霜遲點了點頭,別的不說,只看這慕情欺負了他的心頭肉來看,這一趟就是不可避免的。
只是卻不能是他們主動上門,而是要等慕府把他們請去才是。
安霜遲的想法跟莫輕柔倒是不謀而合,兩個人對視一臉,默契的衝著對方笑了起來。
“你還記得我們上一次去看到那個脂粉鋪子嗎,那就是慕家開的。”莫輕柔小聲說著。
她這真不是惡意競爭,真的只是湊巧,那脂粉鋪子裡的東西她也是買過的,除了定價貴了很多之外,東西也是真的。
只是她的脂粉鋪子要是開起來的話,跟這個原來的香源齋也是沒有一點衝突的,只是為了增加安霜遲的記憶點隨口提了提。
安霜遲點了點頭,心裡已然有了計較。
輕柔的店再有一個月的時間也就開起來了,現如今已經造勢了這麼久,到時候肯定會惹來慕家的仇視的,倒不如現在就把這些事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