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主意,這幾個人腰裡彆著的彎刀一直沒有抽出來,蒙臉,熟練的中原口音,劍。
這些都是為了掩蓋背後真正做局之人,只是這個人連同著倒在地上的三個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最後竟然都死在了安霜遲手裡。
“那這件事就奇怪了,那些官兵怎麼會在這裡,這三個人是不是煙霧彈,若是這三個人成功了最好,留在你身上的也是劍傷,只會懷疑到皇帝的頭上。”
“你的聲望如此之高,此舉定會引起朝野震動,若是失敗了,他們也能利用這些煙霧彈逃跑,反正皇帝現在也在追殺你,如此大張旗鼓給人留下話柄,就算不成功,也能噁心一下你。”
莫輕柔努力克服自己心裡的恐懼,讓自己不要看那血紅的一片,強撐著從他們身旁的口袋裡拿出了幾枚煙霧彈。
雖然身上帶著煙霧彈,但是一直到死去,他們都沒有使用,倒是有幾分高密勇士的作風,至死也不會向自己的敵人示弱。
恐怕這件事是那幕後之人也沒有想到的,更沒有想到的是,在失去了一個隊友之後,那兩人也進入了癲狂狀態,紛紛露出弱點,被霜遲逐一擊破。
“依你看,這件事會是誰做的,會不會是高密太子,你在漠北之時,他們可沒少從你的手裡討苦頭吃,甚至還丟了幾個城池,會不會是他們懷恨在心。”
頓了頓,莫輕柔接著說著。
“剛好得知你出走,皇帝與你向來不合,忌憚你手裡的兵權已久,如今你的出走並沒有將手裡的兵權歸還回去,那二十萬士兵,現在除了你誰也驅使不動。”
“所以才下這個圈套,現在漠北那裡恐怕已經蠢蠢欲動了。”
推理完這些,莫輕柔頓時驕傲的揚起頭,她覺得自己說的可對了呢,除此之外,也確實想不出什麼其他的可能了,如今這個,算是最為和合理的解釋了。
對於莫輕柔的天馬行空,安霜遲笑著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不是沒有跟那太子打過交道,那是一個極為磊落的人,若是想要對付他,定然不會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我看倒未必,這高密殺手只要有錢,誰都可以僱傭,或者是關係好,讓他們為你賣命也不是不可,這些人最重情義,若不是因此,也不會全部殞命在此。”
“若是高密太子,他不會用這麼蠢的方法,我看這幕後之人,就是為了要迷惑我們,能從這件事裡得益最大的,會是誰。”
安霜遲看著這三個人的屍體,喃喃的說道。
從中獲利最多的想來想去也就那麼幾個人,就算用排除法都能想出來的。
只怕是之前他在戰場上的舊相識吧,這些人很明顯都是衝著自己的來的,輕柔只是被自己拖累了罷了。
“會不會是匈奴,他們最兇,平時對我們這裡就虎視眈眈的,要是我們這裡出了什麼亂子,他們估計就會大肆闖入居庸關,掠奪我們這裡的豐富資源。”
莫輕柔眼睛一亮。
“你也不是很傻嘛。”安霜遲甚是欣慰的摸了摸莫輕柔的頭頂。
但是她也說錯了幾樣,匈奴在他還是將軍的時候,就已經打退了百里,他們現在最重要的是休養生息,應該暫時還不會有這麼大的精力做這種事情。
只是若不是匈奴的話,還能是誰呢。
“先別想了,這裡不安全,我們先回去找十五。”
說完,安霜遲一把將莫輕柔抱在了懷裡。
莫輕柔下意識的抱緊他的腰身,緊緊的閉上了雙眼。
隨著熟悉的騰空的感覺的出現,安霜遲的胸膛也在低低的震動著,這個人絕對是在嘲笑自己現在害怕的樣子。
莫輕柔想著,輕輕的錘了錘他的胸口。
回到了原先的馬車位置,整個路程沒有人再追趕他們,安霜遲身上還帶有著不少的血跡,為了不引起別人的主意,他們走的地方大都是偏僻沒有人的小路。
“將軍,你們怎麼了。”在看到安霜遲身上的血跡之後,十五著急的迎了過來。
“無礙,只是遇到了一個找事的土匪罷了,已經被我處理了,只是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要馬上啟程了。”
“待到送完他們回去,你們兩個便離開吧,到時候其他暗衛就會回來,你也不必擔心了。”
安霜遲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淡淡的說道。
十五的臉色頓時黯然了一瞬,可是這畢竟是他自己的選擇,就算再怎麼不捨,為了他的昭雪,他也要承擔起作為一個丈夫的責任。
手上一暖,十五低頭一看,是柳昭雪軟軟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
衝著她笑了笑,兩人的頭上頓時冒起了粉紅色的心形泡泡。
莫輕柔默默的走到了安霜遲的身邊,將自己的手也塞進安霜遲的大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