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鎮依靠的這座山自古就喚大青山,坊間多年前層有人傳言大青山山頭雲霧繚繞處,是座仙宮,內有仙人居住,任憑有人繪聲繪色的講述,甚至還成了畫本子,說書人的故事,都沒有人真的相信,於是乎最先傳出有仙人訊息的這個人消失了,其他說見過仙人存在的要不閉了口,要麼悔了心一個勁說自己瞎說的。
直至六十年後,當年說見過仙人的目擊者死剩沒幾個後,青山鎮上的鎮民親眼看到了大青山山頂傳出七彩霞光,本來還可以打獵的山腰被濃煙瀰漫,不見去處不見歸路,多了塊石碑,上書:問心路。
也就是這一日,人人皆聽到了大青山傳來聲音。
“天朝宗開山收徒,為期一年,有緣者皆可入我宗門。”隨後傳至極國韓國,還未等兩國有什麼反應,整個天陽大陸都知道了此事。
世人聞言,皆想踏入仙門,就此數不清的人馬就此向青山鎮湧入。
老君廟裡的江湖志士就是算是第一批來到青山鎮的人,他們本就是遊歷到這個邊陲小鎮,都覺得各自是遇上了機緣,想去試試,但提起大青山山腰處的那條問心路,就覺得古怪。
“張三哥,你可真是親眼看到了“天君劍”進了問心路?那個極國用劍第一人,武功高強已經後先天的“天君劍”本尊?”一身勁裝的女子問到,她模樣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相清秀,倒是身材婀娜多姿,看上去頗有幾分姿色。腰間別著的是根嬰兒手臂粗的鞭子。
“確實是本尊,本來吾亦想跟隨,但奈何同時有百餘人進入,吾不知為何心跳的厲害總覺得異常,便沒有跟隨大流而是下了山,就此在這廟裡歇下。”
回話的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說話甕聲甕氣,身後揹負著把鐵錘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吾本以為憑藉“天君劍”的實力,恐怕機緣在手,沒想到……”這張姓漢子目光閃爍不定,“吾在第二日就看到了“君子劍”下山,衣著暴露,披頭散髮,就連成名的配件也不見了,口中唸唸有詞“蒼天你又能奈我何”看那模樣,不似瘋了表示傻了!”
“唉!現如今吾是不敢請易嘗試了,李姑娘哈幾位兄臺,吾等一見如故,吾也不是坑蒙拐騙之人,這進山之事,還望三思,若堅持進山,吾在此恭候佳音。”
“張三哥說的極是,吾等還是需要好好商議此事,畢竟都在面前了,說罷休便罷休不太現實。”
於是這剩下的幾個人也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只有那一開始問話的勁裝女子似是隨意的看了眼軍官和打坐的老人,就又收回目光投入了商議中。
很明顯,這方對話女子是用來測試這幾人反應的,只是石沉大海,沒有絲毫反應。
哦不,還有一個人是認真聽了進去的。
墨蘭興致勃勃地,毫不遮掩的轉頭問身後的葉老:“我肯定能過吧?”
葉老點頭,笑的滿臉猥瑣:“吾家小姐聰慧過人,必定能獲取機緣,踏上仙路,現老奴提前賀喜小姐,心想事成。”葉老說的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陳懇無比。
墨蘭聞言喜上眉梢,又是點頭又是滿意得笑:“葉老總是這麼有眼光。”
兩個人說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有心人聽到,本來就覺得墨蘭二人組奇葩的一群人沒想到還能聽到如此厚顏無恥的話,就連假裝睡覺的沉姜都不知道自己何時睜大眼,滿腦袋都在想,這是多無知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老君廟裡因為墨蘭的對話又陷入了沉默,這時天色已暗,廟裡幾夥人的柴火也燒的差不多快滅了,隨意柴火噼裡啪啦的響聲逐漸淡下,廟裡眾人紛紛休憩。
唯獨還是墨蘭,明亮的眼直勾勾看著滿天星河,許久許久後,才閉上了眼,整個人蜷縮在棉布上,努力讓自己睡過去。
……
難熬的一夜總算是過去了,墨蘭昏昏沉沉的從睡夢中醒來時,看到的是昨日的江湖團體已經整裝待發一副要進山的狀態,帶著女娃娃的老頭兩人已經不見了身影,軍官裡少了一個人不知道去了哪裡,葉老還是現在昨晚的位置上,半眯著眼睛,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模樣。
“葉老,我想好了。今日我就進山吧。”墨蘭鄭重的對葉老說,葉老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亮光,然後恭敬的回覆到:“今日事良辰吉日,宜出行。”
“那就這樣。你在城裡找個地方先住下,這問心路我去闖一闖,我總感覺我們廟裡這群人都不普通。”墨蘭壓低了聲音目送江湖人士和軍官們離開後如此說到,葉老點點頭示意明白,然後兩個約好三日後無論結果如何都在在老君廟集合,便就分開一個朝上,一個朝下的走去。
進山的路很熱鬧,墨蘭就只是其中普通的一員,一直在思考著問心路是什麼的墨蘭發現,身邊的人幾乎都是不超過二十歲的年輕人,像自己這樣大的孤身一人走著的孩子還有兩個。這個並不是個好兆頭,墨蘭隱隱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情報。不過她眼中沒有絲毫擔憂和顧慮,只覺得走路使人飢餓,從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又從中掏出半隻滷鵝,這時臨別時葉老交給墨蘭的,還有幾個饅頭,特殊時期,青山鎮裡物資緊缺,這已經是最好的食物了。
滷鵝就饅頭,越吃越有,墨蘭走的慢,吃的香,走在她附近的人聞著香味都勾起了饞蟲,更不用說墨蘭吃的很專心很認真,讓不少人幽怨的加快了步伐,遠離墨蘭。
“哎呀,姐姐我們又見面了。”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墨蘭的進食,墨蘭不滿的尋聲看去,尼瑪,怎麼還是昨天的那個女娃娃和她這個神秘的爺爺。還有完沒完了。墨蘭決定當沒聽見,轉過頭就闊步走遠,並不打算再理會。
“姐姐,姐姐,我們一起走吧,我爺爺很厲害的。”沉姜追了上去,抱住了墨蘭胳膊,一臉可愛相的看著墨蘭。
……墨蘭不懂為什麼要一起走,她看向女娃娃的爺爺,滿臉探究。
“我孫女和姑娘一見如故,想結個善緣,不如就一道走,有個照應。”沉姜爺爺沉冥說到。
一見如故?墨蘭壓根不信,她倒是要看看,這兩個人究竟想圖謀自己什麼!
“好啊。那就一起走吧。”墨蘭一改冷漠,露出了不輸給沉姜的笑容,將手中的吃食重新裹好放回懷中,看著挽著自己手的沉姜問道:“你今年幾歲了?我八歲了。”
“我剛滿七歲呢,所以叫姐姐一點也沒錯。”沉姜歡快的回應。
就這樣,兩個人有一茬沒一茬聊著,身後跟著沉冥,一路直走向山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