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就是覺得面前的人,出現得太過蹊蹺。
看不清對方的具體樣貌,木子表示自己一點都不在意。
“嘖,”那人出聲,很是嫌棄的的說著,“你怎麼會來到這裡?”
語氣中不僅有嫌棄,還有更加嫌棄。
鋪天蓋地的殺氣絕無可能躲開,已是絕境,但是面前的人擋在自己面前,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彷彿面對的不是絕境,而是空氣。
那人抬起了一隻手,隨意地朝著殺氣的方向揮了揮。
風燼剛抬起手,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動作頓了頓,然後才開始出手。
不知道為什麼,木子從那個動作裡看出了趕蚊子的感覺,總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漫天而來的殺氣,頃刻間雲消霧散。
就像是一個微弱的火焰,被微弱的空氣波動一動,就熄滅了。
“你是何人?”木子眼中劃過一點興趣,“你認識我嗎?”
對方出現的實在是很蹊蹺,這一點,就足以引起木子的注意力了,更何況對方剛才露的那一手,讓木子更加上心。
敵人還是朋友?
那人面對著自己,因為某些原因,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是木子可以肯定落在身上的視線是對方的,沒有惡意,對方是在觀察自己。
木子發現對方很可疑的保持著與自己的距離,不遠不近,在三尺範圍。
“你不打算說點什麼?”木子再度出聲,瞥了一眼周圍的情況。
這下子,世界很乾淨了,無論是屍山還是血海,通通不見,只剩下一片浸透了鮮血的土地,一片鮮紅的天空。
“其實我們見過面,在那個晚上。”風燼似乎是笑了一聲,透露出一種平靜的氣息,“你剛剛並沒有認出我來,真是眼瞎。”
剛才那種殺氣,好像似曾相識,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聲音很正經,可是說話的內容卻是很不客氣,木子暗地裡磨了磨自己的犬牙,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木子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請問你可以說的明白點嗎?”
那個晚上,是哪個晚上?自己好像對面前的人沒有印象,就算是從聲音來認,也沒有過。
“一個星星很多,夜色很好的晚上,你那時好像正在院子裡修煉?”回憶了一下,風燼這才確定的開口。
聽了對方說出這番話,木子的唇角有點抽搐:“好了,我知道了。”
記得那天,是自己莫名其妙被契約的那天,自己很想忘記,但是又被眼前的人給提起,真是想揍人!
風燼往前走了兩步,語氣傲然:“本座的名字,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所以你可以稱本座為大人。”
這裡,有點眼熟,讓本座好好想想,到底在哪裡見到過。
“呵呵,大人?”木子笑得一臉的真誠,“你當我是你屬下還是什麼,本姑娘才不稱呼!”
最後一句,已然變了口氣,十分的不客氣。
面前這人,本姑娘肯定不認識,哪有人這樣開口說話的,真是無禮!
還敢讓本姑娘稱他為“大人”?
想的美!
風燼看了木子一眼,眼神中有對螻蟻的憐憫。
“要不是看在你是本座的契約者的份上,你以為你現在還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