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一處走廊,終日不見有光照耀進來。
走廊盡頭是黑暗,宛如深淵,一個人身形筆直的從盡頭裡走了出來,身後一個人垂著頭跟著。
這裡安靜的沒有一絲人氣,偶爾能聽到幾聲微弱而古怪的叫聲,彷彿從很遠的地方經過重重的空間傳了過來,如泣如訴。
“王,為何幫助他們?”一道無機質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沒有絲毫感情。
看不清容顏的人,走動時寬大的袖袍被風悠悠的吹起,聲音清淡: “不過是閒來無事罷了。”
“之前觀察到的東西,就在那裡,為何不讓屬下前去?”那個人繼續追問,沒有任何的感情雜在其中。
走在前頭的人似是嘆息了一聲:“時機未到,不可擅自行動。”
“是,屬下請問,‘那裡’的人近年來暴動,該採用何種方法處置?”話語彷彿經過計算,一字一句,再度張口。
那人把手放在身後,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漸漸的走遠了:“那裡?明日隨我去看。”
下屬得令,隱沒在黑暗裡。
就像是本來就屬於黑暗裡的生物。
長長的走廊,沉寂著,就像沒人來過,沒有人經過。
早晨,淡淡的陽光輕輕柔柔柔的灑在地面上,也灑在院中正在對休息的某個人身上。
一個小小的影子從視窗竄出,兩點之間取最短,以極快的速度衝向牆頭。
突然,蒼狼睜開眼睛,眸中精光一閃,從牆頭躍了下來。
撲了個空的黑影,悻悻然的飄向了蒼狼。
縈繞的黑色的氣息散去,露出原本的樣子。
一個黑漆漆的就算在陽光下也照樣擋不住那陰森森的指環,和一個大清早就開始晨練的蒼狼身上,對峙著。
魔氣的語氣頗為遺憾:“你怎麼這麼警覺!”
時機就這麼給錯過了,真是可惜。
指環散漫無比的在蒼狼的周圍繞著,暫時沒有進一步的打算。
氣息一會陰森,一會平和,這樣子的魔氣,實在讓蒼狼摸不著頭腦。
“你打不打?”蒼狼的目光看向天空的太陽,打了個哈欠,生理眼淚都出來了,“你不打的話,我還要回去睡覺。”
別看現在太陽已經掛在天邊,但是剛過寅時,以往這個時間他還在好好的睡覺呢。
魔氣看著蒼狼,話裡話外都是冷淡: “當然要打,之前的帳我還沒有和你好好算!”
這個傢伙,在我面前還露出這樣的神態,明顯就是一個很欠揍的表現。
“喲,你和誰說話呢?”蒼狼的脾氣不好,之前沒有顯露出來是因為沒有原因。
但是現在有了!
魔氣語氣十分淡定: “我在和一個白痴說話,但是我發現不能再和白痴說了,和白痴說話都降低我的格調呢。”
此話一出,魔氣就看到蒼狼的背後,有怒火在熊熊的燃燒著。
直衝天際了都!
“你不知道當著一個脾氣不好的人面前說他的壞話,是一件很找打的事情嗎?”蒼狼咬牙切齒,火冒三丈。
這傢伙,不收拾就皮癢了是吧?
今天非得打得你老老實實的回窩待著。
“不覺得啊,我看著你不高興,我就很高興。”魔氣似乎很喜歡氣人,“你該不會真的是白痴吧?”
蒼狼的耐心已到極限,拳頭重重的揮了過去,力量之大導致擦過空氣發出刺耳的聲音:“你是真的討打!”
今天是一個好天氣。
木家姐妹還在夢中,卻感到床鋪被地面給震動到了,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周圍,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接著翻個身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