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姐姐莫要拘束,這裡雖是我和嚴郎的家,但也是姐姐的家。您是嚴郎的夫人,我是他愛的人,您有名分,我有他對我的好,自此後咱們姐妹相稱,便也是一家人了。”
柳雲湘無語,這還怎麼茶裡茶氣的。
“姐姐,您不會不喜歡婉兒吧?”
柳雲湘嘴角抽了一下,“不會。”
“您為嚴郎生兒育女,他不會拋棄您的,我也不許。”
“……”
他怎麼這麼像麗孃的翻版,但似乎比麗娘手段高明多了。
“姐姐……”
“我要休息了,請出去。”
重明扁扁嘴,往門口走去,但走到門口,又轉回頭來。
柳雲湘真有股衝動,想上前抽他兩巴掌,瘋就瘋了,能不能不噁心人?
“姐姐,嚴郎好些日子不來了,他很忙嗎?”
柳雲湘看向重明,這男人一臉幽怨,淚盈於睫,她哼笑一聲:“確實是挺忙的,他娶了側夫人,新歡簇擁,估計早把你這個小戲子給忘了。”
大半夜的,柳雲湘躺在床上,那悽婉的哭聲時大時小,但一直沒有斷過,自她說了嚴暮已有新歡後哭到現在。
“嚴郎!你何忍心負我!”
又一聲淒厲的叫喊。
她懷裡的小嬰兒嚇得打了個顫,小嘴撇了撇要哭,柳雲湘趕忙安撫的拍她的背。小傢伙往她懷裡拱了拱,繼續睡著了。
柳雲湘無奈,起身披上大氅出門,但見乞丐一臉煩躁的在廳子裡走來走去,見柳雲湘出來,瞪了她一眼。
“你惹他做甚?”
柳雲湘撇嘴,“誰讓他在我跟前犯賤。”
“你跟一個瘋子計較什麼?”
乞丐說完,感覺脊背有些發寒,回頭見重明屋裡出來一個丫鬟。那丫鬟束著高辮,面容清秀,眉目鋒利,英氣十足。
乞丐忙打哈哈,“重明神醫病了,我們要體諒他,體諒他。”
那丫鬟叫花燭,似乎是因為有一種叫花燭的植物,它是有毒的。
此時花燭看向柳雲湘,臉上的怒氣毫不遮掩。
“要不……我去勸勸他?”柳雲湘有些無奈道。
“求你了,趕緊去。”乞丐忙催促道。
花燭不說話,但把門口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