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已死,月冬雪也被封。徐大山驅使大聖筆,帶領眾人回到硯池之中時,所有人都懵了。
“這裡真的是硯池?”蓋天王不可置信看著腳下的黑海。要不是花小玉及時掏出雲舟,他們現在估計都在裡面泡澡。
“不清楚!”但修揹著毫無生氣的雪鬼,不確定的看向徐大山。
“唔……應該是!”徐大山抓著大聖筆的手撓撓頭道:“可能是因為俺破了硯池的封印,所以讓硯池裡的靈境崩塌了。”
“那其他人不會出事吧?”柳千尋同樣投入疑惑的眼神。
知道雪鬼還有救之後,她的狀態已經好了不少,只是還有幾分憔悴。
“俺……俺也不知道……應該木事的!”
幾人聞言,一陣無語,這個大師兄,做事可真是……真是……真真的了。
循著記憶中的方向,雲舟一路飛行,來到硯池的出口處,原先那座山峰早已消失無蹤,只有無盡的黑海上還留有一道光門,雲舟沒有絲毫停頓就直接飛進門內。
——
楊昌今天起得很早,或者說徹夜未眠。
卯時剛過他就起身引了滿滿一浴桶的水,蹲在桶中細心的搓洗全身的汙垢。雖然說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麼泥垢存在,但他還是覺得這水浪費的值得。
昨夜他同往常一樣,伺候完八爺之後就在院子裡賞月,渾不在乎冬日裡的天空除了陰沉沉一片,那還有什麼月亮。
正當他嘆口氣準備回房修煉時,大聖身邊伺候的童子來了。對方告訴他,今天早上自己家三位先生就要回來,讓他去迎接的時候,他差點高興的蹦了起來。
硯池崩碎已經過去大半年了,自己成天憂心忡忡,如今總算盼出頭了。 他興奮難眠,一早就整理的乾乾淨淨,準備以一個最好的狀態來迎接幾位先生。
硯池所在的山峰只是一座無名峰,聽說這裡曾經是某位長輩的靜修地,後來被大聖直接徵用了而已。
——
冬日的陽光慵懶地伸起腰,念念不捨的從天邊起床。當她任性的撫過大地的白裙上時,滿山霜雪盡羞,嬌滴滴的任君採擷。
雖然看起來並不及夏秋那般精神百倍,卻另有一種夢幻風情,在冬日裡更加嫵媚。
卻不知是誰行事輕佻,打翻了夜色,讓墨痕汙了白裙,大煞風景。離得近了,看到雪地上來回踱步的楊昌,原來他才是無趣的莽夫。
洞口的積雪難承其重,咯吱咯吱發出抗議。正當它們快要無力掩藏身下薄冰時,楊昌總算等到了想等的人。
“諸位先生無恙歸來,可真是太好了!”
冢無二等人才出山洞,就看到紅鼻子的楊昌呼著霧氣,頂著一頭雪花上前作揖,有些滑稽。
“楊師為何在此?”徐大山不解發問,不知他口中大先生是何許人,他並不知道世院開院這事。
楊昌也看到了半身赤裸的徐大山,並不意外,向其解釋道:“自然是大聖命我在此等待。”
說著掃了一眼狼狽的眾人,卻不見月冬雪身影,於是疑惑看向冢無二。
“大先生,二先生人呢?”
冢無二手中把玩著棋子,隨口答道:“出了點小意外,不過沒多大問題。”
“那就好!”至此楊昌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下。
兩人對話聽得徐大山一頭霧水,疑惑不已。
“這咋回事?怎的冢師弟還成啥大先生了?還有守硯池的不是其他人嗎?咋會是你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