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妖族到底有什麼圖謀?為什麼要害死齊總兵?”米力抓著已經變身成為大老鼠的彭沛傲問道。
彭沛傲此時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傲慢,反而更像一隻過街老鼠,膽小、顫抖,但是嘴頭卻仍然不肯屈服,“我為妖族鞠躬盡瘁,死得其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族,如今,末世來臨,只有妖族才能拯救你們——”
“你這鼠輩,還敢嘴硬!我先掰折你的前爪——”米力怒道。
彭沛傲嚇得吱哇亂叫,不停求饒,“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我就是一個鼠輩,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彭沛傲叫喚了一陣發現米力並沒有掰折自己的手腳,只是嚇唬自己,不禁又開始傲慢起來,“哼!我為了妖族可以不擇手段,自然也不會愛惜自己的性命,我不怕你們!啊——”
彭沛傲突然一聲尖叫,馮秋瑤短劍劃過,彭沛傲的一隻前腿齊刷刷連根被斬斷,鮮血淋漓。
米力也嚇得哆嗦了一下,彭沛傲苦不堪言。
馮秋瑤怒道:“你為什麼一定要置齊總兵於死地?你們侵入我鄒傑國皇室,擾亂朝綱,難道還想篡奪我鄒傑國的天下不成?”
彭沛傲掙扎著剩餘的三支腿,老鼠眼睛中滿是恐怖,“我們要控制白石鎮碼頭是真,但是我真的沒殺齊總兵,齊總兵他是自殺的!”
“什麼?”眾人都大吃一驚。
彭沛傲道:“天山礦坑出了事,娘娘非常憤怒,要求我們儘快穩定局面,並且將計劃提前,我們只好加快進度,提前控制各個地方的軍鎮、要點,白石港是我們和鐵鷹國交易的重要港口,我負責接管白石港,本來——”
彭沛傲猶豫了一下,“本來,我是想直接殺死齊總兵的,但是他,哎,那天晚上我找到他,和他談話之後,他好像發現了什麼,我本想當場動手,但是齊總兵他,他直接喝下了已經冷卻的冰茄香。”
“服用冰茄香,必須適量適宜溫度方可,否則都是劇毒,那碗燕窩粥冷卻之後,就不能再喝。齊總兵長期服用冰茄香,不能不知道這個道理。”米力解釋道。
“對!”彭沛傲道,“當時我就看出來了,他想自殺。而且,當他喝完冰茄香之後,還說了幾句奇怪的話。”
“什麼話?”
“好像說什麼,對不起好多人,對不起徐管家,對不起他的兒子,對不起他的女兒,也對不起薛夫人,還對不起鄒傑國皇室……說了好多人,然後就讓我離開,說什麼他要寫遺書,並且讓我放心,說不會壞了我的好事——”
“遺書?遺書在哪?”馮奕暉緊緊追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
“可是,你為什麼又要陷害齊公子?”馮奕暉大怒。
“這——”彭沛傲道,“這也不能怪我啊,我安排在白石鎮守軍中的手下都向我稟報,說軍隊要讓齊公子繼承總兵之職,根本沒人把我放在眼裡,那我接管港口的計劃豈不是白忙活了。如果你們早點開竅,都歸順於我,齊總兵也不會白死,齊公子更不會陪葬。”
“混賬!”馮奕暉憤怒之下,硬生生將彭沛傲的一條後腿撕下。
彭沛傲疼得立刻昏了過去。
“你怎麼這樣?他還有事情沒交代清楚呢?”米力嗔怪道。
“還有什麼可交代的,這老鼠精死有餘辜,現在已經非常清楚了,他妖族想要篡奪我馮家的江山,我要立刻整頓兵馬,鹿城勤王。”馮奕暉斬釘截鐵。
左青道:“他不是說還有一封齊總兵的遺書嗎?我們不妨去找找,看齊總兵到底說了什麼?齊總兵甘心赴死,一定有他的道理和目的。”
“對,我同意老兄弟的看法。”馮秋瑤道。
於是,眾人一同回到齊府,米力簡單給彭沛傲進行了止血,然後用一隻大籠子把這隻大老鼠關了起來,一路上也提到了齊府。
來在齊府,在齊總兵的書房裡,無論如何翻找,都找不到任何遺書,馮奕暉便懷疑是彭沛傲撒謊,因為這傢伙撒謊是天生的本領,沒人知道他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於是馮奕暉把彭沛傲弄醒,再次折磨了一番,彭沛傲被折磨的慘不忍睹,奄奄一息,最後哀求著說自己不敢有半句謊話,馮奕暉這才放過他。
眾人再次尋找,但是屋中並沒有發現什麼。
侯亮突然說道:“齊總兵會不會在屋中設有密室或者暗格?把寶貝等藏於其中?”
突然,左青對齊寧說道:“齊公子,這是令堂的牌位嗎?”
齊公子道:“是的,家母去世後,我父親便把她的牌位設在了自己的書房中。”
左青眉頭微皺,“但是,牌位為何會設計在自己的身後?”
眾人看去,這才發現,齊總兵原配妻子的牌位正在齊總兵書桌的正後方,當齊總兵平時辦公,或者看書寫字之時,牌位就在自己的身後,這與常理極為不符,一般這個地方應該放置一些書卷、茶具等物。
正這時,馮奕暉上前,對著齊總兵原配夫人的牌位拜了三拜,然後輕輕挪動牌位,忽然,牌位前方的桌面“咯吱吱”響了起來。
“有訊息!”眾人皆驚,這聲音就是機關訊息的聲音。
果然,桌面逐漸裂開一條縫隙,然後縫隙越來越大,像兩扇門一般向兩側退去,然後從中間升起一個寶盒,盒子為鎏金打造,上面帶著密碼鎖。
“密碼是——?”馮奕暉看向齊寧,齊寧表示從未知道父親有這個寶盒,更不知道什麼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