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對方話音落下,林震嶽方才將緊縮的愁眉舒展開來,不過雙眼之中卻帶著些許鄙夷的回道:“本將這般身份,如何承受得起你這白老親傳弟子的拜見!再者說這喚靈宗宗主怎地沒來,反而要勞駕你這麼一位鎮壓使前來接待?”
蘇剛自然看出了對方的鄙夷,以及語氣中的不善,只是卻絲毫沒有介意,依然滿面笑容的說道:“呂宗主最近身體有些不適,這才沒能親自前來接見,如此才會有晚輩出面,倘若有什麼禮數不周的地方,還望諸位前輩多多包涵。”
“哪敢哪敢啊~蘇大鎮壓使當真是會開玩笑!”雖然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可不知為何,對於眼前這位有著諸多身份名頭的蘇剛,就連一向風輕雲淡的戰千鈞都表現的十分厭惡!由此可見這人先前定然犯過什麼讓人無法原諒的錯誤!否則對於他們這般心境之人,又如何會這般介懷?
一旁的戰凡天眼見幾人寒暄個沒完,心中因過於掛念愛徒,最終還是忍不住直接逼問道:“既然呂宗主身體抱恙,想來這喚靈宗中大小事務,暫時應該也都交由了你這位鎮壓使吧?只是不知愛徒逆風,以及其餘幾位弟子到底做了什麼錯事,竟然被你們給囚禁起來!”
“哦?”蘇剛聽罷,頓時表現出惶恐震驚之色,緊接著抬起手來在額前虛假的擦了幾下,隨後眼中充滿挑釁,言語故作緊張的說道:“戰長老說的這番話當真是嚇住晚輩了,對於幾位的愛徒,晚輩自然是好好招待,又怎敢私自囚禁起來?莫不是您老被某些小人所矇騙,誤聽了什麼虛假傳言吧?”
看著對方這般模樣,戰凡天恨不得直接喚出‘破裂凡塵槍’將他給一招挑了!但想到對方種種身份後,只能暫且按耐下來,將臉轉向了一邊,不願再多看他一眼。
身旁的林震嶽見狀,自然也知道對方是在鬼扯,語氣十分冰冷的說道:“既然如此,還望鎮壓使能讓幾位弟子出來一見,如此也好讓本將等人放下心來。”
“這個嗎……”眼見對方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蘇剛卻仍然沒有丁點害怕,反而故意裝作為難的說道:“恐怕晚輩有些做不了住,畢竟諸位前輩的愛徒們,在這喚靈宗中做出了一些錯事,此刻正由宗中王一峰、李鋒、周興三位長老審問緣由,想來要不了多長時間便可真相大白,給諸位愛徒一個交待!”
“哦?審問嗎?”待其話音剛剛落下,林震嶽便雙眼一挑,言語中充滿殺意的咬牙道:“不知谷中弟子以及其他幾位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讓這喚靈宗三位長老一同審問!還望鎮壓使能夠告知一二!”
“倒也沒有做什麼事情,嘿嘿……”看著眼前完全憤怒起來的林震嶽,蘇剛臉上的恭維之色,也漸漸變得猙獰起來,言語十分輕浮的說道:“不過是將這喚靈宗的廢物殘殺了些許,至於為何要將他們審問嗎……想來林大將軍應該十分清楚才對!”
“哦?是嗎?那你覺得可有把握將本將留下來?”見到對方不再裝下去後,林震嶽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彷彿先前的憤怒,只是故意做出來裝裝樣子。
蘇剛見其這般,先是本能的愣了一下,待到反應過來後,頓時搖頭苦笑自嘲道:“人人都知道您林大將軍乃是魔神般的人物,極其容易動怒,看來庸人之話當真不可全信,真沒想到林大將軍竟然已經修的如此心境,晚輩這般激怒於您都沒有什麼建樹。”
“既然知道了,那還不滾一邊去,難不成還等著本將手中的‘暗金紫龍槍’招待招待你不成?!”說話同時,林震嶽緩緩向前邁出一步,手中所持長槍也跟著直指,緊緊的貼在對方鼻尖之上!
這一刻,身旁的戰千鈞以及戰凡天也變得緊張起來,紛紛喚出本命神兵,準備出手一戰!
只不過蘇剛卻依然毫不在乎,輕輕的抬起右手搭上槍尖,神色故作驚恐的懇求道:“晚輩知錯了~還望林大將軍高抬貴手,不要為難晚輩,待到日後面見恩師,定然為您林大將軍美言幾句。”
“你這是在找死!”眼看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般田地,對方竟然還敢這般嘲諷自己,林震嶽終究是怒了!腰身猛然一轉,暗金紫龍槍如同迅雷一般狠狠的朝著前方刺出一分,從蘇剛的腦袋穿過!
只不過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對方的一個幻象,因為這白帝的親傳弟子蘇剛,最為拿手的神通便是‘分身幻影’!
先前無論同任何敵人對戰,往往對方還未看到其真身,便已累的氣喘吁吁,直到敗北身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從哪裡對自己發起攻勢!
看著對方施展出看家本領,林震嶽也變得認真起來,全身散發出耀眼的金光,就連長槍之上也覆蓋了厚厚的一層,明顯是將先前上山時所提升的氣勢,盡數運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