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子!你是不知道戰百川那廝有多惡毒!簡直!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哦?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你惱怒成這般樣子?今生不是帶你去檢視那男童的身體嗎?到底是發現什麼?”
靈魄聽罷正想回答,卻見莫輕羽也來到了天靈星海之中,連忙將其一同叫了過來,而後方才繼續憤恨道:“莫小子!如今看來那戰百川就算殺了也不足未過!這般殘忍的手段,恐怕稍微有些人性都無法對孩童下手!更何況還是他自己的親侄子!”
“靈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你也這般憤恨?戰大哥究竟做了什麼?”
“你竟然還叫他戰大哥?!倘若不是本靈對氣十分敏感,想來也不會發現這般陰險惡毒的手段!”
“今生,莫要說靈魄如此這般,方才本尊不過聽了隻言片語,便已經氣憤不已,倘若本尊體魄還在,定要將這廝挫骨揚灰不可!”
莫輕羽看看因為生氣而渾身顫抖的靈魄,又看了看雙目之中殺意盡顯的古晨陽,再加上先前聽到的些許,轉瞬便已猜出個大概!那戰邵項所謂的活不了多久,想來便與那戰百川有著不可割捨的關係!
“靈魄,你還是先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吧,畢竟現下我還知之甚少,自然不能體會你們的心情。”
“莫小子你聽好了!那姓戰的說是來為男童尋得風暴之靈,解決身體雜症,其實這全都是一派胡言!可還記得當初本靈對你說過,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感悟,有的是五行三元,有的是天地之力,有的是體魄武道!不同體質所修煉之法亦有不同,若是對了自當事半功倍,若是錯了怕是寸步難行!”
“這個自然記得,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同方才的事情有什麼關聯?難不成項兒有著得天獨厚的風之感悟?!”
“不錯!不過現在也已經被那廝給吞噬的差不多了……”
“什麼?!這東西不是先天所有嗎?怎地還可被他人所吞噬?難道戰大、戰百川修行了什麼邪術不成?”
“不錯!但所修為何本靈暫不清楚,不過貌似古小子知道一些。”
古晨陽見二人扭頭看向自己,不由擺擺手說道:“本尊只是猜測罷了,但那邪術太過詭異,並且非魔族不可修行,人類的體魄根本無法承受此邪術的反噬之力。”
“先不管是不是你所猜測的邪術,即便是有些許類似,同樣乃天地難容之法!”
“正是因為此法天地難容,所以就連本尊之父,魔族之主,都曾明言禁止過,但凡修習這噬魂採元術,直接抹殺神識魂魄,消散於天地之間!”
莫輕羽聽到這裡,不由為之動容,沒想到素來被稱之為殘暴不仁,嗜血殺戮的魔主,都如此的厭惡那邪術,可想這所謂的噬魂採元術究竟是何等令人憎恨!
“想來你二人只聞其名便已猜出這邪術的歹毒之處吧?”
“前世,還望你莫要再賣關子了,此事關乎那孩童的性命,倘若早些說出,也許還能有救!”
“只怕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按照方才靈魄所述那般,想來這被喚作項兒的男童,方一出生便被那人在體內種下了噬魂蠱,而經過這十年來的不斷吞噬,才會出現內臟枯萎的症狀!”
“可、可他究竟為何如此對待項兒?項兒可是他的親侄子啊?而且他為何偏偏要選擇這無辜的孩子?”
古晨陽看著神情滿是痛惜的他,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唯有繼續講到:“因為那項兒極有可能便是僅次於神體的引魂靈體!而且還先天擁有著風之領悟,也正是如此,才會被那用心歹毒之人殘害!”
“敢問前世可有幾分把握?亦或者有什麼辦法能夠驗證?”
“若想驗證除非天人之境大能方可,不過先前聽說他體內那怪異黑點特徵時,本尊便已經有些起疑,而方才靈魄檢查項兒丹田後,發現一處與其恰恰相反的白點,如此才敢如此斷定!因為那採元蠱便是呈現白點之狀,甚是難以察覺!”
說道此處,發現莫輕羽準備閉上雙眼,想要離開天靈星海時,古晨陽連忙開口道:“等等!本尊若是猜的不錯,你這麼急著出去,無非是想將項兒體內的抹殺,對與不對?”
“哼!那採元蠱如今把項兒害成這般模樣,難道不該除去嗎?”
“自然不可,若說採元蠱未到六年之期被驅除體外,倒還有那麼一絲機會救治,如今已經過了十年,早已經如同其心臟一般!”
“那、那難道就沒有救治的辦法了嗎?!就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方才十歲的孩童,白白死在眼前不成?!”
“辦法倒是有一個,只是卻……”
“無論多難我也定會去做!還望前世指點一二!”原本已經有些心灰意冷的莫輕羽,突然聽其說還有辦法,連忙打斷急切道:“畢竟他還只是一個孩童,莫說是我,就是你們又怎能忍心?!”
“今生,你先聽本尊把話說完。”見其慢慢冷靜下來後,古晨陽方才繼續說道:“本尊也想救那項兒,甚至恨不得親手除了那廝,但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救治,而目前的救治之法,便是讓那廝將體內的噬魂蠱自願轉移至項兒體內,同那採元蠱相互融合,如此方可真正的將他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