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肖夢雨聽罷,同樣忍不住愣了一愣,待反應過來後,十分懊悔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因此雙眼漸漸蒙上一層水霧。
“呃~那、那個……肖師妹,我、我不是真的責怪你,只……”
“夢雨自然明白師兄的意思,謝謝師兄為夢雨堅定內心。”
“你什麼你?!你個呆子!”蘭悅玲見他這般傻憨憨的模樣,心中又愛又氣,雖然語氣多是責怪,可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在撒嬌一樣。
雖說還想要繼續討論下,到了死亡之海後該如何行事,可現下的氛圍已經到了這般地步,似乎也沒有人能夠在平靜下來。
等到其餘四人紛紛告退後,只剩下蘭悅玲一人暫且留下,說是還有話沒有對武逆風講完。
炎烈聽罷,雖然心中微微有些不太舒服,可以沒有什麼明顯反應,只是悶著頭,冷著臉向自己住處行去,
好在客棧中房間足夠充裕,不必向以往那般,兩三人擠在一處睡,也算難得享受一番自己的清淨。
蘭悅玲見眾人走後,再也沒有絲毫遮攔,伸手便去揪住武逆風的耳朵,並惡狠狠的說道:“呸!你這個呆子!方才那般情況下,你怎能問出如此話來?”
“嘶~疼疼……玲兒先放手可好,你這樣,讓我怎麼說?”
“哼!這次便暫且饒恕了你,倘若下次還是這般不開眼,信不信本姑娘把你耳朵擰下來!”蘭悅玲說罷,直接轉過身去,似乎不願在多看他一眼,可是卻美滋滋的,心中不由暗暗歡喜道:武師兄剛剛是叫我玲兒嗎?他怎麼會叫的如此肉麻?羞死人了~
武逆風一邊揉著有些發紅的耳朵,一邊悄悄的觀察著她,可是隻能看到背影,而無法看到面上神情,如何能夠知道她現在是何心思?不過卻是覺得她應該還在生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哄逗,只能眉眼微鎖的低頭沉思著。
蘭悅玲等了半天,卻發現對方竟然毫無動靜,怎地半天也不說句話,難不成是自己方才用力重了些?惹得他不快?
想到這裡,不由心中有些懊悔,雖有意向其賠禮,卻因為方才將自己擺的太高,有些拉不下顏面,現下唯有再等等看了。
屋中兩人雖然各懷心事,但不約而同的都是認為對方還在生氣,絞盡腦汁的想要如何化解這場尷尬。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正當兩人仍是動也不動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緊接著則是肖夢雨的詢問。
“武師兄睡下了嗎?”
聽到這聲詢問後,武逆風從來沒有覺得誰能有她來的及時!一邊向著門邊走去,一邊出聲應答道:“還沒有,不知肖師妹可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肖夢雨雖然早早便聽到了那腳步聲,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來的這麼快,方才說出一字,便見房門已經開啟,而餘光剛好看到屋中揹著身子的蘭悅玲,心中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連忙轉口說道:“倒、倒也沒有什麼事情,武師兄先忙便是。”
“肖、肖……”武逆風本想將其叫住挽留下來,緩解現在自己的尷尬形勢,未曾想剛剛開口,卻已經被屋中人給搶了先。
“肖師妹,你且進來便是,我二人也不過是在商討明日的一些事情,現下你來了,多一人畢竟多上一個主意。”
“嗯……”見到這般情形,肖夢雨一時有些不知他二人是何意思,低頭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向著屋中行去。
待到三人圍坐在桌前後,卻又一次的陷入冷場之中,紛紛雙目相視,等待著另外一人先行開口。
“那、那個肖師妹到底有什麼事情要說?現下只有我們三人,想來應該不必藏掖吧?”最終還是作為男子的武逆風,率先鼓起勇氣開了口。
“倒也說不上別的事情,既然現下蘭師姐在這裡,那夢雨便明說了。”
“嗯?肖師妹的意思是,這件事還與我有關係嗎?”蘭悅玲聽到這般說辭,一時間忍不住愣了一愣,待見其雙眼滿是認真與堅定後,方才確定,自己剛剛沒有聽錯。
“不錯!”肖夢雨雖然不願說出那番話來,可是想到以前的往事,還是強作鎮定的說道:“不知蘭師姐對於以前的事情,是否還記在心上?能否真的聽從師父所言,不同他大起干戈!”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質問,武逆風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所措,雖然知道問的不是自己,可他二人以前究竟發生過什麼恩怨?想到這裡連忙朝著斜對面的蘭悅玲看去,似乎是想從她的神色變化中,發現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