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雙眼迷離,陷入回憶中的古墨,聽到數日來的第一句詢問後,先是看了看了,無奈長嘆道:“哎~倘若真的是他,就不單單是棘手的問題了,更多的則是勝算!”
“什麼?!難道這個所謂的乾古一,不是你所推測的那人?!”洪烈鍾,雖然早已經從主上的推測中,知道了些許最終敵人的隱情,可現在來看,似乎事情發生了些變化!
“是他,也不是他,若是換做以往,多半便是他,可現在這麼早就現身於我們面前,實在太過奇怪了些。”
“那他會不會是故布迷陣?為了擾亂我們的推測?亦或者是對我們施行威壓?”
“哦?”古墨聽罷,先是愣了一愣,似乎對這個觀點略帶認同,並且心中,隱約之間也生出同樣的感覺,彷彿這不單單再是猜測,而是一件事實!想明白後,連忙開口說道:“你且繼續說說,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若說依據,想來主上已經有些眉目了,只是不敢相信罷了,畢竟如他那樣的存在,如果不是受了重傷,怎會顧忌你我四人同時出現?亦或者說,連二、楚星海一人,他都心生顧忌!”
“你是說!”
“不錯!你也聽了當時的情況,同那最後留下的一句話!想來他早已經想要將莫小子給吞了,只不過礙於楚星海在那裡,一時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嗯!確實如此!而且就算他的實力因為那件事情而大打折扣,但意識感知終究不會隨之衰減!至於最後所說家中有事,先行告辭,想來,則是因為察覺到了我們三人趕來的氣息!”
待到古墨說罷,兩人同時恍然大悟,臉上露出了惋惜這色,畢竟那天如此好的機會,就這樣白白葬送,也不知日後真的開戰,亦或者再去相遇,戰況會慘烈到何等地步……
可不知為何,洪烈鍾卻突然又生出了一個別的念頭,只是看到主上似乎毫無察覺到,不免有些奇怪,畢竟他的謀劃之能,比之自己更為了得,倘若他都沒有察覺到,那會不會是自己多心了?
然即使再過精明者,經歷大悲大喜之後,也難免會出現些許糊塗,而古墨現在便是如此……
而再次來到死亡之海的莫輕羽,卻沒有向第一次那般,神情落寞,心事重重。
更多的則是一種激動,就連雙眼,都充滿了狂熱的色彩,彷彿前面有著諸般好處在等著他一般!
蹲下身來,看著腳下那孤獨生長的一顆青草,在看看四周,除了它便在也沒有一個同類,就好像被遺棄的孩子,無依無靠……
“項兒,大哥哥來為你報仇了,無論他戰百川現下如何強大,這次也定要讓她插翅難逃!”說罷,輕輕的撫了撫那翠綠的草業,就好似看到了戰邵項一般,眼中滿是愛憐與悔恨……
“不過大哥哥也要向你道歉,倘若不是因為大哥哥,也許、也許你還能在多活上幾日,可、可大哥哥是真心的想幫你,誰能想到最後竟然是這般結果……”
就這樣,莫輕羽一個人,蹲在那裡,一邊輕輕撫摸著那一顆孤獨的青草,一邊不停地嘀咕著,直到深夜時分,方才站起身來,狠狠的搓了一把臉,隨後直接向著荒漠深處行去!
在這一刻,整個人看上去格外平靜,但腳步卻顯得異常堅定,彷彿每踏出一步,便絕對不會有回頭的可能!
因為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將那戰百川給斬殺!一來是藉慰項兒的在天之靈,二來則是為了自己的偽神之體!
然莫輕羽卻不知道,他剛剛出現過的位置,接二連三的有人趕至,而且都站在那裡矚目眺望,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圓月城中白肅清,雖是如往常一樣,每逢夜深十分,便前去醉月閣等幾處酒樓,可這一次卻有些不同。
至於何處不同,便要說他所採買的酒水,畢竟以往都是三五壇便可,今日卻整整買了數十壇!
當他再次又向著別的酒館尋去時,多少能猜到些許,為何如此。
直到三個時辰後,已經快要到了天色放亮,方才躡手躡腳的向著住處行去,不過好在酒樓歷來晝夜不歇,倒也沒有引起他人注意。
待回到住處,匆匆盤腿而坐,從芥子中喚出買來的酒水,紛紛向那紫金一氣壺中送去,細細數來,整整八十三壇之多!
在最後一罈也送入後,便隨之閉目凝神,整個人漸漸變得虛無縹緲起來,向著壺中飄去,不過轉瞬,床上便已經空無一物,不!準確的說,只剩下一個品相不凡的紫金色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