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低頭檢視,仿若情景重現一般,而老翁依然是那般隨意的站著,從始至終彷彿都沒有認真對待此次比試。
“肅清不服!再來!”
“老翁奉陪到底,不過結果卻只會一樣……”
果不其然,一口氣又是十場比試下來,可每一次的結果都是如此,直到白肅清面紅耳赤,喘著粗氣方才暫停了下來。
“怎樣小子?你現在相不相信老翁所說,你並不適合御劍之法。”
“我、我自是不信,倘若、倘若肅清真的、真的不適合御劍之法,又、又怎能達到這般實力?!”
“你能達到如此這般,則是因為你天賦異稟,卻也不能說明你真的便適合這御劍之法,倘若換做同老翁修習,定然會有質一般的飛躍!”
“方才都是肅清來攻,而老翁一直為守,現下換過來可好?”
“哈哈,你小子這脾氣當真是倔,不過若非如此,你又如何能達到這般境地……”老翁說罷,拿著手中的紫金長劍,晃了一晃,隨後開口提醒道:“那你注意了,老翁這便要上了!”
說罷,便隨意的向前走去,仿若飯後消遣一般,從始至終都沒有提起多大的精神。
而白肅清見他說罷,連忙神情緊張的盯著他!但最為注意的,則是其右手的那柄劍!心中不由暗暗想到: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擋下,一來是為了自己的尊嚴,二來也是為了證明,恩師所授並非華而不實!
可沒想到,就在老翁距離自己只剩一丈的時候,直接提劍飛身而來!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只覺得同一部位再次一涼!
不可思議的低頭看了看那抵在胸口的紫金氣劍,一時間汗水滲出額頭,彷彿發現了最恐怖的事情一般!
倘若只是先前老翁防守時,趁自己大意,可以做到這般地步,倒還可以理解,但這十數次皆是如此,又豈是大意,亦或者是巧合所能說的過去?!
想著想著,臉上不免露出頹廢之色,未曾想自六歲修習劍術,到如今已經過去了三十多載,竟然一次次的落敗在其手上!
倘若能夠察覺到如何輸的到也罷,可從始至終都不知那劍到底是如何出招!這般情況,又讓自己如何以勤補拙?!
“肅清,倘若你因此便開始頹廢,心中再無鬥志,那這輩子便也唯有止步於此了……”
“可、可肅清還有什麼辦法,倘若出現與您一般的敵人,那豈不是毫無勝算?”
“毫無勝算?那便應當想著該如何才能搏出勝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時時刻刻想著自己無能為力!老翁看的出來,你心中一直藏著一個人,而且那個人也是你想超越的對手!難道你便甘願一直這樣?當再次遇見他的時候,卻發現差距被拉得越來越遠嗎?”
白肅清聽到這裡,雙眼微眯,似乎被觸動了內心深處的傷痛,下一刻直接彎腰拜道:“還望老翁指點肅清劍法!”
“哈哈……這就對了!但老翁教你劍法,不為爭強鬥狠,要的是你心無雜念,從此一往無前!”
“是!肅清謹遵老翁之意!”
“現下也不早了,你且回去,待到明日再來這紫金一氣壺中,到時候老翁傳你劍化一氣法!”
“老翁!肅清現在不累!倘若可以,不如速速來教可好?如此肅清也可早日完成心中執念!”
“非也非也,此時你正心中雜亂,如此怎可學會這劍化一氣法?”
“可……”白肅清聽罷頓時忍不住有些著急,可老翁卻當即將之打斷。
“莫要再多言語,老翁給你留個問題,待你明晚來到壺中想明白的時候,便是傳你劍法之時。”
“敢問老翁要問什麼?”
“你為何執劍?為何學劍?可有懂劍?可有心劍?”
“那、那肅清這便告辭了……”
說罷便離開了紫金一氣壺中,躡手躡腳的回到房中,隨意的擦洗了下,便直接躺在床上。
可閉上雙眼半天也沒能睡著,不由再次睜開,心中想的則是老翁的四個問題,自己執劍是為了伏魔大業,學劍是為了擁有實力來完成前一項,可懂劍又為什麼?心劍是否便是心中有劍哪?
如此一想便是一夜,待清晨的光亮照入眼中之後,方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就這般想了一夜!
訕訕而笑起身下床,又是隨意的梳洗,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便出了門去。
雖說最近魔怪再無異動,可圓月附近村莊,卻有不少的事情需要人來處理,而單單自己一人,便要負責三處……
而沼澤深處的莫輕羽,此時也醒了過來,坐起身來看了看早已醒來的洪烈鐘不由說道:“洪前輩,現在是否能傳小子強體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