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應該是看到了,那日在迷霧林中,老洪我明顯察覺到了那絲微弱的氣息便藏身於上方,而主上與白帝拼的兩敗俱傷時,他似乎也沒有離去,不過始終不願現身罷了,如此可以判定,他的目標並非我們四人!”
“倘若說起人魔兩族最有可能踏足封神、封魔的便只有吾等四人,那他究竟是為了什麼?亦或者說到底是何居心?”
一旁的古晨瑤聽的自是雲裡霧裡,卻也明白似乎哥哥不會有生命危險,如此方才沒有吵鬧,可心中還是覺得不妥,想讓爹爹前去多上一份保險,又不願打擾他二人沉思。雖然自己平日裡驕縱胡鬧,但也分的清時候。
“瑤兒,你可知道黑奴去了哪裡?”
“嗯?爹爹問他作甚?他不是去看守小滅滅了嗎?”
“主上問他作甚?難不成?!”
“非也,若真的是他,那便太過可怕了些!想來定是另有其人!但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去圓月城中為妙,萬一白帝那老傢伙一時糊塗,便大事不妙了!”
“對對!爹爹說的對!現下應該先救哥哥最為重要!”
古晨瑤聞言,頓時興奮的撲到古墨懷中,看的兩人搖頭苦笑,如今的她除了哥哥似乎什麼都不去理會,不過這樣也好,畢竟日後怕是也只有她這哥哥可以護她周全了。
而在莫輕羽甘願束手就擒後,因防止他逃跑,數十位修者絲毫不敢停歇,不過區區五個多時辰,便從數千裡外的無名小鎮將其帶回圓月城中,但也因為天色已晚,暫且決定將其押入城主府地牢,等待明日天亮,大殿之再在做審問。
然而肖夢雨、白肅清二人方才得到訊息,便急忙向著地牢行去,好在無人下令不許探望,這才有了見他一面的機會。
“輕羽,你怎會如此糊塗?原本還不會有事,現下卻落得一個叛逃的罪名!不過我師父已經問過林將軍了,聽說你這次死罪可免,但嚴懲卻是少不了的。”
“夢兒,不必為我擔心,若是在哭下去,眼睛腫了就不好看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同我說笑?難道你當真不怕明日的判決嗎?!”
看著肖夢雨兩行清淚劃過臉頰,莫輕羽心中雖有不忍,更多的卻是一絲輕鬆,因為看到她沒被牽連受罰,便是最大的安慰。
“莫師弟,這個時候師兄本不過責問你什麼,但確實想知道,半個月前蘭師妹一行三人被打暈可是你所為?以及今日蓬萊島三人,被殺當真如他們所說?”
“白師兄,蓬萊島三人是我所殺,我不會否認,因為他們汙言穢語屬實該殺!但蘭師姐他們被打暈一事,我當真不知情!”
“是嗎?!莫師弟!那日我可是親眼看見,出手之人與你一模一樣!”莫輕羽方才言罷,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質問,只見蘭悅玲正向著此處走來。
“蘭師姐,既然殺人的事情我都敢承認,那麼將你們打暈又有何可畏懼的?!”
“是啊蘭師姐!那日你走之後,師妹一直與輕羽待在羅大叔家中,至始至終都未曾分開過一步,他又如何去行兇,將你們三人打暈?”
蘭悅玲本就只是抱著懷疑的態度,雖然對其修習邪術,墜入魔道心中多有不滿,但卻不會強壓罪名在其身上,繼而開口說道:“我也不過隨口一問,畢竟這件事情我也始終在懷疑,可究竟會是什麼人非要陷害與你?”
“這個,師弟也不知曉,可能是因為師弟身懷諸般妙法,遭人嫉妒才會落此下場吧……”
“哼!雖然你可以撇清此事,但你修煉邪術,行旁門左道之事卻是不爭的事實!無論如何說辭,也難為自己洗清!還望莫師弟自求多福吧!”蘭悅玲言罷,直接轉身離去出了地牢。原本此次前來便是為了得一句答覆,現下如願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輕羽,蘭師姐不過是為人太過耿直罷了,其實心地十分善良,還望你莫要放在心上。”
“這個自然不會,當初在那神秘山谷中,若非蘭師姐與炎師兄出手相助,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且她所說的也都是實話,我又怎會去記恨她?”
“輕羽,難道你身上所修邪術,當真沒有辦法化解嗎?你可知道每當你被心魔控制時,我有多擔心害怕嗎……”
“夢兒,放心吧,以後我定會好好剋制,不再輕易動怒,將那心魔死死壓住……”
白肅清見兩人這般,心中雖有萬千話想說,但還是轉身離去,將這短暫的時間留給二人獨處,畢竟過了明天審問,一旦判決下來,只怕又是許久不能相見……
然二人卻一夜都沒有再說什麼,一個在牢中,一個在牢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直到次日清晨有人前來,將其提走向著大殿行去。
圓月城,三十六派別聯手所成立的天選盟,如今駐紮此處的諸位掌派,齊聚在這先前城中議事殿,雖說殿內無比寬廣,但那些弟子卻無一人允許入內,當然除了大殿中間,站在那裡等待接受審問的莫輕羽除外!
“鳴槍谷叛逃弟子莫輕羽!經他派弟子回稟,以及往日種種證據,現在落定你私通魔族,並於半月前意欲叛入魔族麾下,此罪你可認得?!”楚星海見一切就緒,先行走至大殿中央處,神情嚴肅端莊,聲音渾厚威嚴,雖是質問但卻不容他人反駁。
“弟子無話可說,自是認得!不過此事與師門無關,還望……”
“老夫沒問,你便無需做答,至於其他,盟中自然會有人前去徹查!”將其喝至後,楚星海則繼續問道:“三個月前你可是來過這圓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