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升深思的望著新宋王陳天照,慢慢的退出了龍德殿。
沒想到幾天時間過去了,監省的衙門還沒有修繕完畢,但是監省重開的訊息卻瀰漫整個朝堂。
宋君升自打辭了大丞相一職,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宋王畢竟只是爵位,並不能代表權力。
新宋王雖然嘴上仍是說讓宋王打理一切政務,但是實際上宋君升不過是三省之一的尚書省中的尚書令,還有自打兵部得勢之後,漸漸失力的雲臺太尉。
唯一可以震懾百官的便是那個監省大監正的官位。
但是宋君升透過李香雲之前送他的紙條,知道了這一切其實都是陳天照的鬼把戲罷了。
宋君昇平日裡開始謹言慎行,並且從宋府家丁中選拔應變能力較強的人,命令他們每天出府探查訊息。
其實讓他最不放心的便是安童,此時安童回到安園多日,宋君升每每想要探望,卻又畏東畏西的縮了回來,他並不是被安童連累自己,而是害怕自己連累安童。
眼瞅著這年的寒冬將至,王鬱真早早便在京城中一家高階的裁縫鋪裡,為宋君升縫製了一身裘皮王服。
剛開始店鋪一聽她說縫製王服,嚇得差點將王鬱真連同婢女給趕了出去。
後來王鬱真拿出內府的公文,給店鋪的掌櫃看了一眼,這才知道原來是宮中織造局,在今年給王公的賜服名單上,偏偏沒有宋王宋君升的名字。
宋君升將此事奏報陳天照,陳天照也僅以織造局漏寫了他的名字為由,將織造使革職查辦,隨後就又讓內府寫了個公文,讓宋府去京城中的裁縫鋪裡定做。
宋君升雖然不滿意這個說法,但是他知道這件事情足以說明,在陳天照的心裡,已經開始慢慢的沒了他的地位。
宋君升一副失落的樣子下了朝會,本想回到府裡熱上一壺老酒,聊以度日。
卻不料一個太監跑到他身前,很是傲慢的說道:“宋王先不要著急走!王上讓你去監省一趟,問一問暗探,怎麼柴犯消失了這麼長時間,還是探知不到他的下落!”
宋君升聽罷,將笑著回答道:“臣遵旨!這就去監省給王上當值!”
宋君升轉身便走,心中卻更加難以平靜,“什麼大監正?監省的長官!不過是他陳天照的傀儡!”
宋君升憤恨不平的出了宮,宋王府的轎子正在等著接他。
“你們都回去吧!把那隻驢給我留下!剩下的人都走吧!”宋君升指著僕人騎得驢說道。
宋君升隨後騎上毛驢,開始往監省衙門而去。
一路上,行人看見他身穿王服,卻騎著毛色昏黃的毛驢,不由的暗地裡對他恥笑一番。
忽然他在一個巷口前停了下來,他看了看自己騎的毛驢,嚥了一下口水,對
著旁邊的商肆說道:“店家!給我來三個驢肉火燒!”
宋君升給完幾個銅板之後,便騎著毛驢吃著驢肉火燒,繼續往前面而去。
轉眼間他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安園的大門前,這裡已不像當年那般熱鬧,說是門可羅雀,也難言冷清之象。
他跳下驢來,用手牽著,本想進去看一眼他朝思暮想的人,但是興奮的走到安園門口,卻又退了回來。
“那女人應該恢復的不錯吧!應該對著鏡奩試新妝呢吧!”
他說到此處欲言又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