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國公主自從拜訪完懷恩侯回來之後一路上緘默一言未發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禺堂無見她這樣眸子一沉便在心裡盤算起來。
今日隨著公主一同去懷恩侯府他可是把溫嶠和趙輕煙的事打問了個清清楚楚。
“哎。”公主坐在桌子旁邊,一雙眸子無神只空空地嗟嘆一聲。
旁邊的禺堂無聽了不由得很是心疼。
頓時眼前就浮現了前幾日公主與他說起已經相中了那日花園當中替他們解圍男子的神態。
那時候,公主還不知道溫嶠的真實身份就是懷恩侯世子,更不知道他早已娶親有了家室,只一心想著覓得良婿好託付終身出去。
待嫁的閨中姑娘一門心思想著情郎單相思的樣子我見猶憐,他又是老臣基本上是看著公主長大的怎麼能不心疼。
尤其是剛才那一聲嘆息更像是打在他身上的一記悶棍,這次涼國國王更是囑託他為公主的婚姻大事多費心,他怎麼能置之不理?
“公主,”禺堂無籌措再三緩步上前走到了涼國公主的身邊開口道:“老臣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什麼?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眼下我沒心情跟你這耗下去了!”
公主抬眸掃了她一眼便垂下頭去冷冷地說道。
“是。”
禺堂無聽到公主的話長長地出了口氣隨即開口說道:“今日老臣同公主一起去懷恩侯府弔唁拜訪,在懷恩侯老臣已經將溫嶠和趙輕煙兩人的事情打問清楚了。”
話音落下,涼國公主倏然抬起了頭。
“打問清楚?”
公主擰著眉看著禺堂無疑惑地質問道。
“不錯,聽懷恩侯府裡下人答話的意思是懷恩侯世子之所以會和她成親,只是因為被趙輕煙逼著強迫才硬著頭皮娶得,如此想來兩人的感情應該也不會很好。”
禺堂無將在懷恩侯府打聽到關於趙輕煙的事一五一十地悉數說與公主聽。
他看著公主對懷恩侯世子溫嶠實在中意,便留了心去打聽趙輕煙。
不成想還真的給他打聽出來一些端倪。
公主眼瞧著禺堂無的話說完仍舊是一片沉默,沒有多說什麼。
她的眸子一沉眼底似乎被蒙上了一層迷霧一般讓人琢磨不透。
“原是這樣。”
公主坐在桌子旁邊抬起手放在唇邊兀自地呢喃道。
“公主,依老臣看來,既然他們成親你不情我不願的,公主您也不必這麼傷身覺得插足了別人的美滿姻緣。”
禺堂無看公主的態度仍然猶猶豫豫不由得開口勸了一句。
“禺大人,你說的話內裡意思我已經明白了,我自己會好好考慮一下的,勞煩您為著我的婚事費心了。”
涼國公主聽到禺堂無的話抬頭應道並向其道了謝。
“公主您客氣了,那您就自己拿主意吧!”禺堂無說完便退了出去。
一轉眼,到了推遲後的宮宴之日。
朝中的大臣都攜帶家眷出席,正位妻子夫人和兒子女兒都悉數進宮赴宴。
趙輕煙因為老夫人的駕鶴西去整個人仍舊處於十分悲痛之中,她本不想參加的。
這樣的宴會,又是在皇宮當中皇上親自坐鎮,文武百官更是百鳥朝鳳般全都出動了一家老小去參加。
不用想都知道少不了說說笑笑鶯歌燕舞,她哪裡有心思去沉浸融入其中呢!
若是尋常官職還能尋個頭疼腦熱身子不爽的由頭推脫了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