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偏殿。”知道老夫人的用意,溫嶠的臉黑的都能滴出墨來。
事到如今趙輕煙可不會蠢到認為這是個美妙的誤會,正巧她可不想睡硬邦邦的偏殿,但怎麼都得客套一下:“這不好吧?”
嘴上這麼說著,屁股卻猶如釘在了床沿一般不挪動分毫。
當他眼瞎?那眼睛放光的模樣溫嶠想忽視都難。
趙輕煙看著溫嶠離去的身影,心中竊喜。
這事情便以此告終,趙輕煙也不管不顧的在這屋子之中睡下了。
這一夜,趙輕煙雖說是閉眼睡著的,卻也下意識的考慮了許多,故此,次一日早更是早早地起身了。
趙輕煙起身洗漱過後,便是去了書房,只是書房之中早已沒了溫嶠的身影。
溫嶠早早的便已然離開了。
趙輕煙見狀只得自己用了早膳。
殊不知,此時的溫嶠正在某處回味著趙輕煙的飯菜。
自從他上次吃過趙輕煙的飯菜後,便是對自家府上的飯菜不太感興趣了,甚至還有些食之無味。在他看來,這府中的廚子皆不如趙輕煙隨手做的一道開胃菜,只不過這話他並不曾說出來,也只是在內心之中默默的想著罷了。
翌日,巧玲接過程夫人遞迴的漱口水,轉身交給了身後的使喚丫鬟,接著抬眼看向其他幾人,幾個識趣的便暗自退下了。
程夫人看著銅鏡內的自己,抬手摸了摸髮髻,將幾人的舉動看在眼中,輕笑了一聲,說道:“這一清早的,又怎麼了?”
這闔府上下的事情,左不過就是那麼幾件,巧玲今兒個一起早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如今更是將其他人打發出去,想來是又有什麼令她不悅的事情了。
“回夫人,昨兒個少夫人在後廚做了麵食給宸兒少爺,聽後面的婆子說,就連掌勺都自嘆不如。”巧玲這時微微底下身去,將昨日廚房內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言語中意味深長。
聽了她這話,程夫人微微垂下眼眸,當即意識到了什麼,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眼中盡是玩味之意。
“既然她廚藝如此高超,何不讓她當眾露一手?”巧玲見程夫人面露悅色,便知自己這一招沒有走錯,緊接著便在耳邊吹起了風。
程夫人這時眼眸一轉,會心一笑,轉過身來指了指巧玲,接著便由她扶著向前屋走去,一併用早膳去了。
席間,趙輕煙才剛拿著筷子夾了一小籠包到自己面前的碟子裡,只聽見一旁的程夫人突然嘆了口氣,只見她手上的動作突然頓了頓,接著不動聲色看向面前的溫嶠,見他依舊是面不改色,自己也不願意多嘴。
程夫人見身邊二人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意思,連忙給身邊的巧玲使了使眼色,主僕二人對視一眼,當即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