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火車在一個縣城小站停靠,白陸和喬小喬跟導遊打過招呼後下了車。
下車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小車站冷冷清清的,除了鐵路的工作人員,連個旅客都見不到,出了車站,門口更是冷清,走了一條街才打到車,讓司機找了家好點的酒店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來,白陸查了一下,壞訊息是,最近的機場在距離縣城小二百公里的市裡,好訊息是,有直達的航班,還是好幾架次,不用太趕時間。
這趟旅遊的時間是十三天,白陸和喬小喬帶的行李也不少,基本上都是換洗衣服,白陸還帶了相機,兩個行李箱乾脆找了快遞,相機自己拿著,輕裝上陣。
早上七點起床,洗漱吃早飯打到車已經八點半了,到了機場十一點,值機後等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登機,,下午兩點多一點,飛機降落,因為車在火車站的停車場,白陸和喬小喬只能打車。
“老公,我覺得咱倆應該兵分兩路。”到了喬小喬家小區外,喬小喬忽然說道:“早上我媽給我發資訊,說我爸昨晚就去酒店住了。”
“也行。”白陸想了想,贊同道:“這中間或許是有什麼誤會,你去跟媽聊聊,我去找爸,然後咱倆隨時交換一下資訊。”
“嗯,我把地址發給你。”喬小喬給白陸發了地址,心事重重的進了小區。
白陸在小區門口打了個車,直奔老岳父住的酒店。
酒店不是什麼星級酒店,就是特別普通的連鎖快捷酒店,一晚上百八十塊錢的那種,房間裡的設施也就那樣。
上樓敲門,裡面很快傳來喬國慶的聲音:“誰啊?”
“爸,是我。”白陸應道。
“啊?”喬國慶開啟門,驚訝道:“白陸?你怎麼來了?哦,我知道了,小喬回家了?”
“是啊。”白陸進了屋,發現小桌上還有泡麵桶,還不是今天的,裡面全是菸頭,看樣子老丈杆子快一天沒吃飯了。
“鬧心,吃不下。”喬國慶點了根菸,悶頭抽著。
“爸你這抽了多少煙啊,開著窗戶都這麼嗆。”白陸揮揮手,說道:“再鬧心也不能不吃飯啊,走吧爸,我這中午也沒吃呢,一早上我倆就又是汽車又是飛機的。”
“你們,哎……行,走吧。”
兩人出了門,這個時間點就挺尷尬的,三點出頭,基本上所有的飯店這個時間都歇了,再營業得等到五點半以後了,白陸乾脆找了家麻辣燙。
吃飽喝足,也不急著走,白陸這會才問道:“爸,啥情況啊?怎麼還跟我媽鬧的這麼大呢?”
“她就不講理。”說起來喬國慶還有點委屈:“我就是碰見一個老同事,碰巧看見她正搬家呢,就順手幫了個忙,忙完了人家請我吃個飯,出來的時候就讓你媽看見了,你說我冤枉不冤枉?”
白陸砸吧砸吧嘴:“女同事啊?”
“是女同事,可我也沒幹啥啊。”喬國慶氣惱道:“你媽就是不講理,非說我倆有啥,你說我都這個歲數了,還能有啥事?你媽那就是怎麼解釋都解釋不通了,非要跟我離婚。”
白陸也挺無奈的,吃飯的時候他就收到了喬小喬的資訊,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可難就難在丈母孃那邊就咬死了老岳父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怎麼解釋都不信。
大概就是……
“我們真沒什麼。”
“你猜我信嗎?”
“不信我把人叫來咱們對質啊。”
“哼,你們肯定早就對好詞了。”
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吧。
“你說我能咋辦?”喬國慶點了根菸,嘆氣道:“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我這不就出來了。”
咋辦?這事確實是沒什麼辦法勸,唯一的辦法就是等丈母孃那邊消氣。可看喬小喬發的資訊,丈母孃現在還在氣頭上,並且十分肯定老丈人昨天晚上出去鬼混了。
“爸,我倒是有個辦法。”白陸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你們昨天在哪吃的?”
“嘉誠小區對面的小飯館。”
“行,那我知道了。”白陸說道:“爸你先回酒店歇著,我去辦點事,晚點過來接你。”
……
跟喬國慶分開後,白陸直接打車去了那家小飯館,小確實是小,就一間底店,六七十平米,裡面有七八張桌子,主營魚頭泡餅。
飯店開著門,裡面沒客人,只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坐在吧檯後面吹著電風扇玩手機,見有人進來,抬頭道:“還沒營業呢。”
“大姐,我不吃飯。”白陸說道。
“不吃飯?那你幹啥的?”大姐警惕的看著白陸,最近總有各種推銷的上門,推銷的東西還五花八門的,從飯店需要的酒水飲料到廚具,還有號稱是探店主播想吃白食的,煩不勝煩。
“是這樣啊。”白陸說道:“昨天我岳父跟一個同事在你家吃飯,這不是讓我丈母孃誤會了麼,我是過來看看你們這有監控嗎,想考一份監控帶回去給我丈母孃澄清一下。”
“監控倒是有。”女人道:“可你這光說,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而且監控也不能隨便給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