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出,房中又浮現一道光團。
楚希清將一粒白光送入上方光團之中,隨即轉身離去。
他剛出了試煉地,聽到一旁經過他的修士對同伴說道:“走,聽說有平天劍宗的弟子在打擂臺,快去看看!”
楚希清回頭望去,發現有不少人都朝著那個方向快步走去。
“平天劍宗?不正是與大周朝一同創辦仙院的宗門嗎?”他想到,隨即一笑,這自然要去見識見識,於是他也跟了上去。
許多修士圍在前方一座鬥法場旁,人群之中發出一聲驚呼,臺上一個玄臺中期的修士被一道劍氣斬落臺下。
臺上一個少年神色淡然,搖了搖頭收劍入鞘,掃視一眼臺下眾人,隨後跳下臺來,走到一支四人隊伍中。
五人隊伍即是從平天劍宗趕來大周京城的,由一位平天劍宗入選四十九人的一位牽頭,另外四位弟子隨他歷練。
此時又有一位平天劍宗玄臺中期修士上臺,抽出背後長劍,持劍拄地,高聲道:“請賜教。”
臺下走來一個身穿白衣的公子哥,有股風流瀟灑的意味。他沿階梯而上,不似其他修士那般高調上臺。
他眯眼微笑,左手手掌伸出,輕聲道:“請。”
“哦?”那個弟子歪頭,隨即一笑,一劍揮出,劍氣在地上留下一道長痕,但很快又復原。
白衣公子哥一步跨出,周身爆發出的威勢衝散劍氣,接著他右手掐一道法訣,手中出現一個符文,打出一個印法,光芒絢爛。
平天劍宗那名弟子一劍刺出,劍尖強大劍氣匯聚,正中法印中心,劍氣爆發,將法印刺碎。
一劍威勢略減,但仍舊直向白衣青年刺去!
那白衣青年嘴角上揚,一手抬起,隨後猛地下壓,頓時那名平天劍宗弟子上方出現一陣光芒,他受到一股莫名壓力,攻勢不得已停滯。
他全力抵抗,腳下所立之地若非有特殊符文閃爍守護,只怕早已裂開。
凝聚劍意,長劍之上符文顯現,青色光束如絲帶纏繞,艱難向上方遞出一劍,斬開莫名壓制,接著絲帶千百根向白衣青年殺去!
然而那白衣青年卻立在原地沒有動彈,只是邪魅一笑,那斬出一劍的弟子忽然聽到耳邊有人輕聲低語,語氣戲謔:“你所見一定為真嗎?”
他腦中一片空白,那白衣青年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臺下觀戰之人同樣一陣詫異,楚希清卻隱隱看到某種軌跡。
一掌輕輕推出,破開平天劍宗那名弟子繚繞體外的劍氣,將其擊落臺下。
而臺下,明顯是五人隊伍中主心骨的一名黃衫少年眉頭微皺,隨即舒展開來,讚道:“道友好手段。”
黃衫少年腳尖輕點,飛身接住落下的平天劍宗弟子,交給同伴,接著一躍上臺,笑道:“我來與道友切磋一場。”
誰料那白衣青年竟擺擺手,揉了揉下吧,笑道:“不打了,不打了,見好就收,我走了。”
說完之後當真就走下高臺,留下臺上一臉鬱悶的黃衫少年。
背後顫動輕鳴,似乎在宣洩不滿,黃衫少年平心靜氣,拍了拍陪伴自己多年的劍,劍名落雨,早已被他煉化成為本命之物。
他掃視一圈臺下,高聲道:“徐某玄臺後期,可有哪位道友上臺切磋一番,即便天合期也沒問題。”
楚希清在臺下看得手癢,他搓了搓手,想上去掂量掂量,不過還是謹慎地想要觀察瞭解對手。
就在楚希清糾結要不要上臺時,一個身高兩米的壯漢從人群外圍用力一蹦,並未動用靈氣,只是肉身之力便跳起近二十米,轟然落在臺上,發出砰的一聲,整個圓臺都在顫抖,引得臺下又是驚呼。
此人雖然滿身健碩的肌肉,卻長得眉清目秀,嗡聲道:“在下雷山,同樣是玄臺後期。”
黃衫少年用驚奇的目光打量雷山,抱拳道:“徐飛夜,雷道友肉身好生強大,尋常刀劍已絲毫不能造成傷害。”
雷山哈哈一笑,“眼光不錯,你這小身板可要小心了。”
語罷,一拳帶著破空聲打向黃衫徐飛夜,這一拳用了九分氣力,想要一招制敵。
徐飛夜袖袍一揮,面前出現一面劍氣堆砌而成半人高的牆,但完全無法阻擋雷山一拳,甫一接觸便爆碎開來!
徐飛夜借力向後退去,面色從容,腳下微微發力,騰在空中,接著左手置於胸前,中指食指並作劍指,他身旁兩個符文,從當中激射而出兩條寬大的絲帶,與此前那個弟子是同一種,卻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絲帶纏繞住雷山手臂,其上有無量劍光,不斷磨損雷山肉身,對面徐飛夜右手放到絲帶上,數不清的細小劍氣順著絲帶“遊”向雷山,刺進他的竅穴,想要封閉他竅穴。
雷山用力一扯,發現扯不動,他冷哼一聲,左手抓上絲帶,運轉靈氣,右手頓時呈現某種獸類的爪子模樣,同時他身上出現異獸虛影,紫色光芒熾盛,壓迫感十足,加上他本身人高馬大的,宛若人形兇獸。
左手綻放紫光,鋒利的爪子將絲帶撕碎,緊接著雷山撲向徐飛夜,一爪子近乎徐飛夜半個身子大小,紫光劃破空間,抓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