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日楚希清離開後,曹姝登門拜訪,楚母見到這個姑娘很是歡喜。
曹姝聽到楚希清已經離開的訊息很是失望,她原是來和楚希清告別的,沒想到他已經先一步走了。楚母知道曹姝要離開寒江縣也很失望。
之後曹姝在離開前再次來到楚府,交給楚母一封信,上書“楚希清親啟”,最後乘坐一輛馬車和厲初安一起離開了。
半月之後,大周朝最南部,令整個大周談之色變的魔教——仙緣教總都便坐落在此地。
仙緣教巍峨雄偉的山門前,數千名弟子連同護法,長老等帶著敬畏與狂熱的目光看向那個從馬車上下來的男子,數千人一齊喊道:“恭迎教主歸教!”
而那男子身旁跟著一個少女,見此情景似乎有些害怕,那男子拍了拍少女表示安慰。
那少女眉間一抹豎紅如血。
而此時在一片連綿群山之中,虎嘯震天,方圓十數里的動物都被驚得慌不擇路地逃跑。
楚希清看著那隻已經有些變異特徵的恐怖老虎直髮怵,嚥了咽口水,求助似的看向空中趴在木舟邊上的陳雪月。
陳雪月打氣道:“加油啊徒兒,讓為師看看這半月來的成果。”
半個月來楚希清一直在雪月殿中研究與練習氣的變化及使用,許多用法變化讓楚希清驚歎連連,更好奇於陳雪月究竟有多強大。
一直到不久前,陳雪月認為長久如此苦修效果不大,於是拉著楚希清出來轉悠。到了這一處群山地界,陳雪月察覺到山中似有什麼寶物要出來,來到山中搜尋,終於在林深處找到一株小樹,其上結著一顆金黃色的果子,靈氣環繞,很是不凡。然而這株樹卻被一隻有了些許修為的大老虎佔據。
“這老虎應該是常年伴在小樹旁,受其氣息感染而有修為,更加說明此物的不凡。”陳雪月喊道。
那隻老虎額頭上隱隱形成一個圖案,爪子異常鋒利,軀體也比一般老虎大,背上有兩個小突起,如同要生出翅膀。
它察覺到楚希清對它有威脅,只是守在小樹旁踱步,並無其他動作。
楚希清盯著那老虎不敢露出一絲破綻,生怕下一刻它就撲上來將自己撕了。
“打它呀!”陳雪月慫恿道。
此時楚希清身上只有一把佩劍可做武器,那把羽扇陳雪月並未給楚希清,直言威力太大,不適合現在的他用。
深吸一口氣,楚希清調動體內靈氣注入劍中,頓時這把凡鐵所造的劍爆發出驚人的氣息。
“吼!”老虎低吼。
“去!”長劍挾帶著無物不破的威勢朝老虎刺去,速度很快。
那老虎反應很及時,但仍舊被擦身而過的劍身盪漾而出的氣斬到,頓時血液飛濺。
“吼!”一聲虎嘯震耳欲聾,老虎被徹底激怒,向楚希清撲去。
楚希清看著撲面而來的龐然大物,雙腳蹬地,向後退去,心念一動,飛劍掉頭從老虎背後刺來。怎料那老虎又是一躍,距離很長,楚希清瞳孔收縮,一咬牙,不退反進,在與那老虎相碰前一手按住虎頭,在空中一翻,順勢坐到老虎背上,接住長劍舉劍便要刺下去!突然,那老虎額頭光芒閃過,一聲長嘯,背上的楚希清一瞬有些恍惚,接著便被老虎晃得身形不穩,險些跌落下去。
他伏在老虎身上,手中長劍鬆開,緊貼在老虎肚皮上,“刺啦”一聲,老虎肚子上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這一劍威力不小,大量溫熱的鮮血伴著腸子還有臟器落了一地。“吼!嗷!”老虎痛的慘叫。
楚希清迅速跳下來並遠離,警覺的盯著尚有餘力的老虎。那老虎拖著腸子爬了一段距離便倒下了。口中亦有鮮血噴出,讓它最後的低吼聲模糊不清。
鮮血染紅了土地,楚希清身上的衣服也沾了不少,場面一度十分血腥。楚希清看著一動不動的老虎屍體皺了皺眉,並未說什麼。
木舟載著陳雪月降到楚希清面前,陳雪月笑道:“很好很好,快去把那個果實摘了吧,有人要來了。”
楚希清摘下金黃色的果實,一時心情有些複雜,似乎有點理解之前陳雪月的話了。
陳雪月跳下來將整棵樹連根薅起,接著從袖中取出一面圓鏡,並不像銅鏡那般粗糙,這面鏡子鏡面光可鑑人十分清晰,但又透著一股古意。陳雪月用圓鏡照了照小樹,那小樹便消失了,而鏡中卻浮現出小樹的樣子。
陳雪月見楚希清有些沉默,稍稍思考,頓時知道是什麼原因,語氣溫和的說道:“你不必有什麼負擔,你在有些人眼中與野獸沒有區別,他們殺你可不會生出憐憫之心。日後你便是殺了人,但知眾生平等,殺只老虎與殺他們一樣。變強的路上不只需要我這樣的師傅教你,更需要磨礪,需要血來洗禮。”
見楚希清仍是皺眉,陳雪月也不多說什麼了,直接跳上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