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這個風有聲一直都是家主,只是我們沒有發覺罷了,”寧伯笙說道,“並不同那些明面上推出來送死的家主,他是真正的風家家主。”
“唯一的區別就在於他們會救風有聲,而這個風家家主則是會被當做棋子拋棄。”寧伯笙繼續開口給祝圓分析,“現在就看九大世家那邊的回應了,風家的人究竟有沒有救這個家主。”
“若不是風有聲應該怎麼辦?”祝圓擔憂,但仔細一想,其實不是風有聲的可能性早已是在預料之中,風有聲才跟寧伯笙見過面,不可能這麼快再回京都去解決那裡的事情,那個風家家主不過是推出來的替死鬼,“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不是風有聲,那我們這邊就不用去理會?”
“那倒未必。”寧伯笙側頭看著一臉疑惑的祝圓,“你到時候就明白了。”
果然如同寧伯笙所料,九大世家靜等數日,都沒有見人劫獄將風家家主救出。
“果然風家人都是一群不擇手段的人。”祝圓倒抽了一口冷氣,“就不怕對他們這個風家家主做些什麼嗎?”
“無論怎麼說,風家人都該被滅。”寧伯笙接話道,“我讓九大世家的人去盤問了那個風家家主,訊息應該很快就會傳過來。”
“是想問出風有聲的下落嗎?他應該不會說的。”祝圓在一旁說道,這麼做無非是白費力氣罷了。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會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寧伯笙笑了笑,“比如說他的舉措也可以為我們傳達一種資訊。”
“忘了說了,就在剛剛我接到了來自九大世家的信箋,”寧伯笙看著祝圓驚訝的目光,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遞了過去說道,“看看吧,事情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快。”
祝圓接過紙張,翻閱著那一張信件,信上的內容不多,只是說他們將風家家主詢問一番之後,對方什麼也不說,而就在他們離開的當晚,那個風家家主就咬舌自盡了。
“那這樣一來豈不是線索都斷掉了,他們可以推選出無數個風家家主,我們無論抓多少都是徒勞無功。”因為問不出什麼,祝圓拿著這一封信,顯得有些沮喪,“而且直接問風有聲在哪兒,不難保證他會用什麼手段將這個訊息傳到風有聲的耳朵裡,那樣的話他就知道我們在調查他,必然會更加隱蔽地躲起來。”
“那也未必,”寧伯笙笑了笑,“我就不信風家人沒有感情。”
祝圓捏著那一封信,將它引到燭火上慢慢點燃:“什麼意思?”
“想想看我們殺了他們那麼多人,風有聲不可能無動於衷,到底是風家的人,不是那一種可以用完隨手丟棄的毒人,他沒了兄弟難道還要失去風家在京城立足的根基?”寧伯笙輕鬆的說道,他已經可以預見風有聲會來找他們的茬,“相信我,過不了多久,不用我們去找,他自己也會出來找我們的。”
京城的局勢已經無力迴天,除了那些在京城肆意作亂的毒人,風家人這邊已經被他們盡數抓了個乾淨。
蓮三昧也對京城的事略有耳聞,除了找祝圓打探一些訊息之外,平常也不知跟蓮一心在一塊幹些什麼。
雲櫻倒是在營地內勤加操練,偶爾也會外出打探一些訊息,風有聲來鎮上屠殺的事,也是她告訴寧伯笙和祝圓的。
“就在剛剛,他出現在了鎮上,手中拿著一把沾血的刀,揚言說要將這裡圖殺乾淨。”雲櫻對著兩個人說道,“他身上戾氣極重,我也不敢直掠其鋒芒,只能先跟了他一段路,便返回來告知小主。”
寧伯笙與祝圓對視了一眼,開口說道:“果然與我料想的沒錯,走吧,去會會他,我倒是要看看沒了風家人的輔佐,但憑他一個人究竟又能有什麼本事。”
“小心些,他身上可是粘染了國寶的力量。”祝圓不放心,低聲叮囑道。
寧伯笙示意祝圓留在營地裡,自己獨身一人去挑風有聲,祝圓起初不樂意,她畢竟會一些御水之術,又有水**,足以阻擋風有聲的步伐,但是看寧伯笙焦急的樣子,終究還是沒有再執意要去。
先前寧伯笙曾經說過自己是風有聲的目標,祝圓幾乎可以預見,如果自己在鎮上出現,下一秒就會被風有聲直接帶走。
在能夠重創寧伯笙的風有聲面前,自己手中的水**看來也並沒有多少用處,而且對自己的御水之術恐怕現在已經有了應對之法,那自己這一趟,一旦去了那百分百就是白去一場,到時候寧伯笙不但要應對風有聲,還要抽空來照顧自己,恐怕更加吃力。
想到這裡她有些喪氣,寧伯笙此刻已經出了門,在鎮上尋找著風有聲。
好在對方目標十分大,順著哀嚎聲過去,他輕而易舉地找到了站在血泊的風有聲。
“寧伯笙,你還我風家人的命來!”風有聲瞪著一雙佈滿血絲的眸子,看來風家人被抓的事情對他還是造成了不小的打擊,說完他提刀而上,目標直指他的首級。
憤怒之中風有聲的刀法雜亂無章,寧伯笙將他一腳踹退刺激他:“不抓那些風家人,怎麼又能引的你出現?”
“我要你償命!”風有聲大喝一聲,再一次衝上前去,但是他現在根本就不是寧伯笙的對手,砍殺許久他早也已經沒了力氣,更何況落實自己在繼續傳洞下去,被寧伯笙直接抓住也是有可能的,風有聲也同樣意識到了這一點,在一次近戰後直接抽身而走,扭頭逃往鎮外,再也不願回頭與他交戰。
他雖然有心為風家人報仇,但也沒有愚蠢到乖乖讓寧伯笙抓住。
寧伯笙看這扭頭就跑的風有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他的手心上有一種白色的粉末,不用光看去,根本就發現不了,就在剛剛他將這些粉末拍到了風有聲的背上。
緊接著他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罐子來,放出了一隻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