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為了把姬長老送回荒極的時代,付出了巨大代價……
姬長老悄無聲息的離去了,若是歲月時光不穩,那麼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來時,無法攜帶任何物品,離去時,也帶不走一絲一毫。
熬過無盡歲月的荒極,終於吸完了九瓶奶。
斷奶的他,已經開始吃巨大的棒棒糖。
他和啵密尊者直接化成了兩條小魚,在虛空中不斷地遊動。
漫長的歲月後,這兩條魚變得無比的巨大,它們吸收著虛空中的各種物質,不斷地轉化為適合自己的所需。
它們適應天地環境融入虛無,並改變自身,以不同的形態,去融入這方大天地。
無窮歲月後的某一日,有幾條魚終於來到了神山腳下的村子邊,這裡有一個老頭坐在木凳上垂釣,只是讓人無語的是,你把魚線投到虛空中,能調到魚麼!
“老爺爺,你每天來這裡釣魚,能釣到魚麼?這裡沒有水,更沒有魚呀。”孩童拉著一頭大黑牛去放牛回來了,頭上戴著柳條編制的柳環,此時是清明時節。
“釣魚,只是樂趣呀,能不能釣到魚,看緣分啦,願者上鉤嘛。”天已經黃昏了,老者也不回家做飯吃,他握著釣竿,執著的等待著。
在不久前,這個老者帶著一些動物、植物、昆蟲、花草什麼的來到了這個村子。
他把牛和兔子什麼的,都分給了村裡的鄉親們,並在三的告誡他們,可以養著、可以得到它們的好處。
比如牛可以用來耕種、兔子可以養著當寵物、可以摘桃子吃、可以用蛇的毒液,採集花草花粉葉子什麼的做藥,但是,萬萬不能把它們的生命弄死。
一頭老驢,被老者拴在一株古老松柏樹的樹根上,一隻與其他螞蟻完全不一樣的黃金色澤中帶著一些烏的大螞蟻,它的形態跟其他螞蟻比起來,顯得不倫不類,它在蟠桃樹上爬行,而這裡有兩株蟠桃樹,一株桃樹的樹幹都炸皮了,雖然仍然發芽開花,可它的花朵開的不多了。
而另一株桃樹的樹幹樹枝都顯得體態優美,它的嫩芽蒼翠欲滴,它的花朵密佈枝頭,無數的花蕾含苞待放,有些一點都不矜持的花早已綻放了,花謝了,以經演化出小小如黃豆大小的幼桃,有些稍微害羞點的花蕾,此時的它們已經綻放了,那種粉紅中帶著血紅的顏色,煞是美麗。
這株桃樹上的那隻大螞蟻,它搶了別的螞蟻從人們家裡搬來的大米粒。
此時它正在蟠桃樹上向著地面上狂逃,後邊跟著無數純黑色的螞蟻大軍。
“給我追上它,這個異類,做了它……”
一隻稍大些的螞蟻,它命令螞蟻大軍追殺。
“哎呦,我的乖乖,真是蟻落平陽,任狗欺呀。”
“好羨慕他那時候天天吸奶啊,他現在死哪去了,呸,我這烏鴉嘴,他要是死了,別說見不到我對向了,能不能走出這個鬼地方都是個問題。”
搶了大米粒的大螞蟻,它一邊嘴裡埋怨個沒完,一邊使出了吃奶的氣力發力狂奔。
“要不要助它一助?”
老蟠桃樹發出樹木類獨有的語言,它是老人家嘛,難免有些不忍看下去而心軟。
“不用管它,而且我們現在除了神識以外,沒有一點神力,我們的力量被封印,肉身被打回原形。”
“我們不能干涉,那位說了,一切都要遵從自然法則,我們還要感謝他,是他把我們帶來栽種在這裡,他用的都是稀有的土壤啊,適合我們的生長。”
這是一個聲音悅耳動聽的女子發出的聲音,顯然它就是將要繁花朵朵開的桃樹。
“你覺得那個老者會是個強者嗎?”
老桃樹想到那位老者,就和自己的女兒交流。
“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一個人類,他肯定很不凡,只是我們不能知曉而已,他在那裡垂釣,是真的要釣魚,還是在等待著什麼……”
女子優美的聲音又傳來。
“道友,你覺得這個老者是好人,還是壞人?”
一株柳樹說出自己的疑惑。
“在那乾旱的歲月裡,他不遠千里的拉著驢子去馱水來澆灌我們,而且,是他把我們帶來這個村子中安頓,老者應該是好人。”
那株老柏樹回答了翠綠柳樹的疑問。
深夜時分,萬籟俱靜,清涼的月光灑滿大地,整個村子都籠罩在朦朧的月光中。
村民家圈裡的一頭大黑牛正在反胃轉嚼,它白天嘎機嘎機一頓亂吃的草,裝在肚子裡鼓鼓的,他正在忙著把肚子裡的草返到口中不斷地嚼碎吞嚥,不斷地迴圈,這樣,它明天餓了,才能再繼續一頓亂吃草。
它的對面是老者家,老者家旁邊也有一個圈,裡邊關著一頭老驢,此時它在看著天邊的明月,它心裡在想事情。
它在想什麼呢?大晚上的也不睡覺,它的腳動也不動,就傻站著,只是偶爾有蒼蠅飛來吵它,它的驢耳朵才會噗簇噗簇地扇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