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辦的事已經辦完了,該殺的人也殺了,這個時候,雨化田不介意先低個頭。
他雖然傲,但不傻。
今日之所以一直強硬霸道,甚至不惜激怒張三丰,只是因為雙方立場不一樣。
他今日前來,代表的是朝廷。
這個頭若是低了,就一輩子都抬不起來了。
所以,這天底下,沒有任何勢力,可以讓他低頭,讓朝廷低頭。
就算是武當派,也絕不能凌駕朝廷之上!
當然,他之所以敢如此張狂桀驁,也是算準了,張三丰不敢殺他。
眾目睽睽之下,如果張三丰敢動手,那就相當於把武當推往了朝廷的對立面。
身為武當創始人,張三丰不會幹這樣的蠢事。
而此刻風波已經結束,那就沒必要再一路張狂下去了。
畢竟這次前來,也有求於張三丰。
只是,之前留給張三丰的印象太差,哪怕現在雨化田主動低頭示好,張三丰也沒有任何表示,依舊冷著臉,道:
“小友言重了,貧道雖是方外之人,但也只是普通百姓,當不起小友一聲真人!”
雨化田見狀,也不著急,笑了笑,道:
“晚輩聽說,武當三俠俞岱巖道長,多年前受過一次重創,導致全身癱瘓,無法動彈,不知可有此事?”
唰——
聞言,武當眾人瞬間大怒:
“放肆!”
“雨化田,你不要太過分!”
“我武當之事,與你有何干系?”
“馬上帶人給我滾出武當!”
…
眾人義憤填膺,紛紛怒視雨化田,接連怒斥出聲。
俞岱巖受傷一事,本就是武當醜聞,因為致使俞岱巖受傷的人,就是張翠山之妻殷素素,但隨著張翠山夫婦自刎,此事也就徹底過去了。
不過這件事始終不太光彩,因而一直是武當禁臠,平日裡根本無人敢提起。
而如今雨化田當眾提及,相當於在揭武當的傷疤,這讓眾人如何不怒?!
就連張三丰眼中都閃過一絲寒芒,冷冷道:
“這是我武當內部的事,應該與伱沒有關係吧?”
連“小友”都不叫了,可見張三丰心中的怒火已經擠壓到了什麼程度。
雨化田毫不懷疑,如果他繼續挑釁,張三丰說不定真的會不顧一切,直接對他動手。
但他卻絲毫不慌,反而淡淡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