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嘎吱一聲停了下來,米一晴還沒弄清楚,身體就被一個人摟進懷裡,她奮力掙扎。
歐陽烈天的大手緊緊扣住米一晴的下頦,那雙深得無邊的眼睛直直盯著米一晴,他的嘴角向上翹起,聲音有點暗啞:“想知道怎樣嗎?”
米一晴像只受傷的小兔子,睜著驚恐的眼睛:“你想幹什麼?放手!”
歐陽烈天冷笑一聲,胳膊用力,一下子把米一晴壓倒座位上,俯下頭,雙唇緊緊霸住那略顯蒼白而柔軟的嘴唇。
米一晴拼命揮舞著手臂,用力去推身上的那個人,無奈歐陽烈天緊緊把她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歐陽烈天那溼熱的雙唇緊緊堵住了米一晴的嘴,她的胸口憋悶得不能呼吸,她啊的一聲,張大了嘴,那滾熱的唇翻滾著探入她的嘴裡,那稜角分明的唇邊,剛剛冒出的胡茬扎得米一晴來回躲閃。
歐陽烈天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瘋狂地攫取著米一晴嘴裡的甘甜,舌頭不停地攪動著,恨不得一下子探到那無底的深潭裡。
米一晴的心突然好想掉到了冰窖裡,多年前那個魔鬼欺辱自己的情形又浮上心頭,她的身體哆嗦成一團,無力地靠在椅子上。
睜大那雙含滿淚水的眼睛,直直地望著窗外那藍天上輕浮的白雲,內心的悲傷已經壓倒了一切,她就這樣呆呆地看著,忘記了反抗和掙扎。
一滴滴冰冷鹹澀的淚水滴落到歐陽烈天的臉上。
他睜開緊閉的雙眼,小丫頭頹廢地躺在椅子上,那雙曾經是黑溜溜充滿生氣的眼睛現在竟是那樣的空洞,她的靈魂好像已經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
歐陽烈天坐起來,呆呆地看著她,眼裡已經佈滿了疼惜和悔恨。
米一晴緊閉著嘴唇,一言不發。
歐陽烈天有點惱怒,他用手用力托起米一晴的臉蛋,重新俯下身去,用自己帶著胡茬的雙唇在米一晴的嘴邊慢慢摩擦,本來還泛著青色的嘴唇此時已經紅色慾滴,像一枚熟透的櫻桃,令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喜歡這樣嗎?”歐陽烈天抬起頭,放開米一晴的腦袋,壞壞地看著她。
米一晴收回空洞洞的眼光,狠狠地瞅著他:“你和那個男人一樣,都是魔鬼!”
“哪個男人?說,還有誰碰過你?”歐陽烈天本來就陰沉的臉已經猙獰起來。
他惱怒地一把打到座椅上,米一晴本能的縮緊身子,她倔強地別開腦袋,不去搭理他。
歐陽烈天更加憤怒,這丫頭根本不把自己放到眼裡,看來她還是不知道自己的厲害。
他一把揪住米一晴的衣服,白色的襯衫一把就被撕開了,露出肩頭那觸目驚心的一排牙印。
歐陽烈天驚呆在那裡,他哆嗦著伸手撫上那排刻入肌膚的牙印,心底刀割般的疼痛。
“你滿意了吧,這就是咬我的那個男人留下的,你和他一樣都是魔鬼,都是魔鬼!”米一晴歇斯底里的喊著,眼淚稀里嘩啦地淌著。
衣服被撕開的那一瞬間,所有的屈辱瞬間擊垮了她的理智。
歐陽烈天那本來暴怒的心居然被米一晴的淚水沖刷得一乾二淨,他有點惱恨自己剛才的過分,沒想到,多年之前的那個晚上,自己居然給她照成這樣大的傷害。
他溫柔地拿出紙巾,細心地擦拭著米一晴臉上的淚水,又輕輕地低下頭去,親吻著那已經傷痕累累地肌膚。
米一晴的身體突然繃緊,這個男人殘暴過後的溫柔舉動像極了艾友,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不是那個人,自己還真是有點迷惑了。
她彆扭地轉過身體,可是六年前那個月光明亮的夜晚,那個男生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又真真切切地浮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