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步步逼近的歐陽烈天,她的心底裡絕望起來,憤恨的拿起筆,在合約上重重的寫上自己的名字,眼神淒冷的瞪著歐陽烈天,一句話都不說。
“真的很乖啊!表現不錯,來親一個!”歐陽烈天一下子摟住了她的身體,嘴巴上冒出的胡茬在她細嫩的臉上刮來刮去。
“不要皺眉,對了,就這樣,女人生氣的時候最難看!”歐陽烈天似笑非笑的揉著她的眉心。
“第一天表現不錯,記住,從今天開始,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的待命,我隨叫隨到。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私自去見任何人,包括你的爸爸!”
歐陽烈天一把托住她的下頜,兩手用力:“記住了嗎?”
米一晴沉著臉,睜著大眼睛盯著他看,可是眼神卻是輕蔑的。眼前的這個男人,除了有錢,他真的什麼都不是?就連留在她心底裡那最美好的一點點的回憶,也瞬間灰飛煙滅,沒有一點蹤影。
歐陽烈天的心又一次被刺痛了,小丫頭的眼神,疏離得讓他感到害怕,她就在他的眼前,可是,他突然覺得,他早已經失去了她,失去了曾經擁有的所有美好的夢想。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再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就已經把所有的感情交給了她,可是她呢,她反而離自己越來越遠,遠得他再也看不到她那歡快的笑容,再也看不到,她那羞澀純真的綿綿愛意。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他的小丫頭弄丟了!
有人敲門,是全叔。
看到全叔,米一晴那陰沉的臉緩解下來:“全叔,你老還好嗎?”
“好,我好著呢,現在更好了!”全叔滿臉放光,少爺昨天就給他打電話,讓他把房間整理好,不但少爺回家住,而且米小姐也要和他們一起住。自從少爺去了美國,自己孤苦伶仃的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如今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如果米小姐再給少爺生一群孩子,那自己這輩子就無所求了。
“米小姐,東西呢?”全叔看著米一晴什麼都沒帶,不解的問道。
“全叔,什麼東西?”米一晴奇怪的問道。
全叔一拍腦門:“你看我老糊塗了,少爺已經把你的房間都佈置好了,裡面什麼都不缺,還帶什麼東西啊?”又轉向了歐陽烈天:“少爺,我現在就帶米小姐回去,晚上你可要回家吃飯啊?”
歐陽烈天仍然皺著眉頭,冷冷的看了一眼米一晴,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全叔立即眉開眼笑,少爺多久沒回去了,這下好了,只要米小姐住在那裡,就能天天看到少爺了。他高興得一把拉住米一晴的手:“丫頭,跟叔叔回家,晚上叔叔給你做最拿手的荷葉飯。”
米一晴有點發怔,剛才全叔說歐陽烈天連房間都給自己佈置好了,那麼,他想包養自己絕不是剛才想出的主意,難道,自從再一次相遇以來,他就有了這樣的打算嗎?
他有他的未婚妻,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打算娶自己的意思。但是,他卻不想放過自己,這個可恨的傢伙,就因為他有錢,因為他有權,就可以隨意的霸佔女人嗎?
米一晴越想越恨,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懦弱,恨不得一頭撞死,可是,她不能,為了爸爸,為了風,她現在早就沒有了退路,甚至連死亡都沒有選擇的權力。如果有來生,無論他怎樣威脅自己,都會毫不猶豫的以死相威脅,可是如今自己呢,苟且偷生,出賣自己的身體。這樣的生活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呢!
在他的眼裡,自己其實什麼都不是,只是他一個暖床的工具而已,她越想越悲,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可是,如今,她只剩下哭泣的權力了。
她狠狠的用指甲掐住自己的手心,強迫自己把湧上眼睛的淚水嚥了回去。在心裡,一遍遍的對著自己呼喚:米一晴,即使你沒有了純潔的身體,但是你的靈魂一樣是純潔的,平等的,不能軟弱,不能妥協,米一晴,你一定要堅強起來。他打不垮你的,你的意志是堅不可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