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儀不安的站在1111號總統套房的門口,房門虛掩著,她知道,歐陽烈天肯定在裡面。
自從那天被他送回家,就再也沒有看到他,給他打了幾次電話,他一看自己的號碼就關機,這些年了,淑儀現在真是慌亂極了,她發現,她的天正一點點的離她遠去,而她居然束手無策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等著。
這種失去的感覺讓她害怕,她就是死了,也要死在他的身邊,如果真失去了他,她不敢想象,她將會怎樣活下去。
今天一早,她親自煲了一鍋雞湯,那是讓人從鄉下特別抓來的一隻土生土長的本地雞,看著那香氣四溢的雞湯,淑儀多日來憔悴的臉頰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馬上就要看到天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天回心轉意。她的天她是瞭解的,表面雖然冷酷,可是他的心卻也是非常柔軟的,這些年來,自己也做錯了很多的事情,可是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寵著自己,甚至幫自己做好善後工作,她的天是愛她的。
淑儀再一次在心底裡對自己肯定,只不過,最近出了一些小插曲,男人對愛情都有一個保鮮期,過了保鮮期,他就有可能厭煩了,可是最終,負責任的男人都會迴歸家的溫暖的懷抱的,她的天也不能免俗啊,因為這六年來,只有自己在他的身邊,也只有自己才真正是他的女人。
淑儀放下挽起的長髮,穿上一件純白色的絲質套裙,化了一個看起來很淡,但是卻非常清爽的妝容,她知道,天最不喜歡濃妝豔抹的女人了。
興沖沖的來到帝國大廈,卻被告知總裁不在,淑儀失望的徘徊著,也許,他在酒店呢?對了,夏威夷酒店,淑儀的心雀躍起來,只要他心情鬱悶的時候,他就會一個人來到夏威夷酒店,也不知道他怎麼那樣喜歡那個房間,常常一個人在那裡默默的坐上半天。
淑儀有些看不懂,對於她來說,歐陽烈天永遠是一個未解的迷啊!
越是撲朔迷離,她越是想要了解的更多,她纏著他,非要住到他那裡,可是,每一次,都被他冷冷的回絕了。
淑儀拎著湯,來到了夏威夷酒店的總統套房門口,站在門口,她的心情非常忐忑。
夏威夷這間總統套房,淑儀僅僅來過一次,想到那時候,她訝異於門牌號的特殊,當時她還笑著對歐陽烈天說道,十一月十一日是每年一度的光棍節,而他用這個門牌號的房間,是不是想要早點結束光棍的身份啊!
歐陽烈天當時臉色很不好,沉著臉,一句話都沒說。
他當時怔怔的看著她,眼神有點飄渺。淑儀清楚的記得,那天自己也是穿著一套潔白的紗裙,長髮披肩,整個人像一個高中生一樣的清純。
歐陽烈天呼吸急促起來,他一把扛起她,急急的衝進了房間,把她扔到了那張大床上。
想著這些,淑儀的臉突然紅了起來,那一天,歐陽烈天發瘋般的在自己的身體裡索取著,發洩著,直到最後她累的昏死過去。
想起後來的事情,她心裡現在還覺得有一堵牆堵在那裡,心裡煩躁不愉快,那天歐陽烈天清醒後,面對著她那愛意綿綿的眼神竟然是熟視無睹,他連看她一眼都懶的看,他那雙深邃的雙眸裡,竟是一種失落的落寞的神情。
她飽滿的身體再一次盤上了他的腰間,可是他,眼裡帶著怒氣和厭倦,冷冷的推開她,什麼也沒說,快速的讓服務員更換了床上的所有物品,絲毫不顧及床上還裸著身體的她的感受。
她的心是失望的,是痛苦的,可是卻不得不沉淪在他的情感裡,這個男人,他有足夠的資本讓她低三下四的祈求他,作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他不但在財力物力權利上達到了頂峰,就是在床上,歐陽烈天也是那樣的所向披靡,他那霸道的佔有,能讓任何女人心甘情願的成為他身下的奴隸,為他瘋狂,為他呻吟,即使去死也心甘情願。
房門虛掩著,淑儀的心一陣狂喜,多少天沒看見他了,多少天沒聽到他的聲音了,她的心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她太想他了!
推開房門,這裡一如既往的裝飾的大氣恢宏,房間裡竟然沒有人。
她放輕腳步,悄悄的檢視著,奇怪,陽臺上的紗簾怎麼換成了淡淡的綠色了,她清楚的記得,這裡的一切都是純白的,紗簾在不停的搖晃著,裡面隱約有人喘息的聲音。
天,是天。
淑儀一下子看到了紗簾間隙間天那高大的身影,只是他裸著上身,下身只穿了一個白色的褲頭,那一身健美的肌肉在陽光下顯得特別的耀眼醒目。
她的心一下子狂跳起來,剛想跑過去,突然傳來女人低低的呻吟聲。
那一聲是無奈的,是嘴巴被人封住時發出的壓抑聲,或者是和男人做那件事情時,因為情不自禁而發出的隱忍的聲息。
淑儀的臉一下子煞白起來,滿腔的憤怒噴湧而出,而她的心頃刻間就這樣碎掉了。
“混蛋,走開了!”裡面突然傳來了女人暴怒的喊聲。
那聲音是那樣的熟悉,是她,那個不要臉的秘書!淑儀那張臉頓時猙獰起來。
“晴,聽話!別鬧!”那是男人寵溺的話語。
那是天的聲音嗎?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這個對自己霸道的如同帝王般的男人聽起來怎麼會那樣的軟弱,那樣溫柔呢?
原來他的狠只是對自己,而對別的女人,他是那樣的痴情萬種。
淑儀的眼淚不知不覺就掉了下來,緊緊的攥著拳頭,想要衝進去的腳步卻猛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