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白在網上看到的,覺得寫的挺好,很有道理,轉載過來與各位分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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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岳飛死於風波亭後,韓世忠心中憤懣不平,便氣呼呼地來到秦檜府上。
二人屏退左右入座之後,韓世忠劈頭蓋臉地責問道:“請問秦大人,你為什麼要殺岳飛?!”
秦檜勃然大怒:“放屁!!!什麼叫我要殺岳飛???他岳飛就是和我有天大的過節,我也殺不了他。像你我和岳飛這樣的大臣彼此誰也殺不了誰,能殺我們這些人的只有一個人。你韓世忠在官場上也混了幾十年,難道連這個都不清楚!?”
韓世忠臉漲得通紅,連連拱手:“世忠言語唐突,請宰相大人原諒。”
秦檜往前探了探身子,幽幽地說道:“其實你的潛意識裡是知道我殺不了岳飛,也殺不了你,所以你才敢到我這興師問罪。要不你也同樣去向那個人問罪試試?……我陪你去如何?”
韓世忠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連稱不敢。
沉默了片刻,韓世忠謙恭起來:“剛才都是俺韓某言辭不當,現誠心請教秦大人。岳飛乃忠君愛國之臣,如此死了豈不冤枉?”
秦檜的氣也消了,微微一笑:“你說岳飛乃忠君愛國之臣,那我來問你,這君和國有何區別?可不可以說君就是國,國就是君。”
韓世忠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嘛。”
秦檜:“既然岳飛乃忠君愛國之臣,如今是君要他死,國要他死,他又何冤之有?倘若他有不滿,豈不是不忠君不愛國了?岳飛自己臨死前還山呼萬歲呢,哪裡輪得到你來抱冤叫屈?”
韓世忠一時語塞。思索片刻後問道:“岳飛為何會落到如此下場,還請大人賜教。”
秦檜苦笑了一下:“這岳飛雖然有忠君愛國之心,卻不知道該如何忠君愛國。”
韓世忠:“此話怎講?”
秦檜:“是否忠君愛國誰說了算?皇上。皇上說你忠君愛國那你就是忠君愛國,皇上說你欺君賣國那你就是欺君賣國。所以想要忠君愛國就得揣摩上意,想皇上之所想,急皇上之所急,最起碼得分清皇上說的那些話是真話,那些話是假話。皇上在大會小會、大庭廣眾上講的十有八九都是假話,像什麼執政為民、愛民如子、正大光明、直言進諫等等,都是假話,倘若當了真,輕則丟官,重則丟命。”
韓世忠:“我也知道一些話是皇上用來忽悠草民們的。但是‘收復失地,迎還二聖’這句皇上天天掛在嘴上的難道也是假話?岳飛可是一心一意這麼做的。”
秦檜嘆了口氣:“這岳飛傻就傻在把這兩句話當成了真話。咱皇上能攢上這麼點家當坐上龍椅可不容易,自然是倍加珍惜。保住他的政權,保證他能享受榮華富貴就是皇上執政的根本,也是大宋國的核心利益。收復失地?談何容易!那金人可不是大宋國的賤民,兇悍無比,皇上可不願意冒險,不是被金人逼的沒招了就絕不會去和金國打仗,皇上心理想的就是如何韜光養晦。這個世界上誰最愛和平?大宋國的皇上!為了和平哪怕是割地賠款也在所不惜。”
韓世忠恍然大悟:“難怪有時我們雖然打了勝仗,可籤的都是吃虧的協議。每次我們這些主戰的和你們這些主和的發生對峙,最後佔上風的都是你們,原來主和派的老大不是你秦大人啊。”
秦檜微微一笑後接著說到:“再說說這迎還二聖吧。這二聖一個是皇上他爹,一個是皇上他哥,以前可都是皇帝,倘若真把這二人給弄回來了,咱現在的皇上往哪擺?退回去重新當康王?皇上是絕不會甘心讓位的,因此這弄回來的二聖就會成為皇上的心病,殺不得關不得,得好吃好喝的供著,還得當賊一樣的防著,時刻提防他們復辟,咱皇上還能睡得上一天安穩覺嗎?所以別說是搶回二聖,就是他大金國現在主動把二聖送回來,皇上也會找藉口不收的。”
韓世忠:“多謝宰相大人點破,我以後不會犯岳飛這樣的錯誤。”
秦檜:“岳飛有點傻也就罷了,更要命的是他還有點倔。皇上讓他從朱仙鎮撤兵,他老大的不情願,雖然沒有外界傳說的十二道金牌那麼邪乎,但岳飛已經露出不聽話的苗頭了。聽不出真假話再加上不聽話,皇上豈能容他,若任他岳飛一意孤行,萬一他真的直搗黃龍,迎還了二聖,豈不是把皇上架到了燒烤爐上,所以皇上防患於未然也就不奇怪了。”
韓世忠嘆了口氣:“岳飛還犯了什麼錯,請大人賜教。”
秦檜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接著說到:“這岳飛還犯了個大錯,就是沒搞清自己在大宋國是什麼身份。你別看皇上平時一口一個咱們大宋國如何如何,好像這大宋國人人有份,個個都是國家主人。其實這大宋國的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皇上,那些草民也就是奴隸,而我們也不過是奴“這岳飛還犯了個大錯,就是沒搞清自己在大宋國是什麼身份。你別看皇上平時一口一個咱們大宋國如何如何,好像這大宋國人人有份,個個都是國家主人。其實這大宋國的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皇上,那些草民也就是奴隸,而我們也不過是奴才而已,而且才而已,而且還不是一等的奴才。”
韓世忠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秦檜微微一笑:“我且問你,滿朝文武都巴結皇上身邊的那幾個太監,你韓世忠敢說沒討好過他們?”
韓世忠有些不好意思:“不瞞宰相大人,我也給他們送過禮,不為別的,我也怕他們背後在皇上那給我上眼藥。”
秦檜:“他們給你送過禮沒?”
韓世忠:“送個屁!這幫子閹貨連禮尚往來都不懂。”
秦檜哈哈大笑:“不是他們不懂禮尚往來,而是根本不在乎你。你韓世忠敢得罪我秦檜卻不敢得罪他們。所以這一等的奴才就是你說的這些閹貨,往下才輪到我們這些所謂的大臣。在皇上眼裡我們和那些太監沒多大區別,也就是多了個“雞/雞”而已,甚至還比不上跟在皇上身邊的哪些閹貨他們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