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這也行?”
何曉徹底沒轍了,原來這眼淚竟然如此奏效。
他試著擦擦眼睛,打算學著用眼淚戰術。
片刻之後,他還是放棄了——想要隨時落淚還真不容易辦到。
“好了,我承認就是。”
深吸一口氣後,何曉開口說道:“抱歉啊,我不該稱您為大媽。”
“嗯?”
棒梗等人面面相覷,母親就因為這事才生氣哭泣?
秦淮茹兩手緊攥,指甲嵌入掌心生疼,心裡愈發難過:這種道歉簡直火上澆油。
……
“我也已經道過歉了,那麼能不能稍微讓讓,這張木床本就是屬於我的,今天非搬回去不可。”
棒梗回頭一看,發現何曉說的是自己要用的那張木床,神色頓時沉了下來。
難怪母親會被氣到哭泣,竟然連被窩都掀掉了。
“要不,何曉你先把這張木床先給棒梗哥用吧,等個幾天再拿回家去?”
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傻柱思慮良久,終於向何曉提出這個折中辦法。
“別異想天開了,我說諸位,你們這也太霸道了吧?這是我自己的床,我為何不能搬走?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閃開,不然我就報警了。”
何曉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他給傻柱使了個眼色,隨後抬起木床繼續往外走。
秦淮茹站在門口,何曉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埋頭就往前走。
馬上就要撞上了,傻柱連忙好言相勸,最後秦淮茹被小當拉開。
抬一張床搞得跟打仗一樣,歷經千辛萬苦,何曉總算將自己的木床搬了回去。
見兩人進了北屋,槐花忍不住問:“媽,怎麼傻爸這樣啊,他們把哥的床搬走了,那哥哥晚上睡哪裡呢?”
“啐,他的床我才不稀罕,媽您別擔心,晚上我去一大爺那兒打個地鋪就行。”
雖然說得義正言辭,但棒梗心裡還是挺難受的。
自己的房子和床都成了別人的,好在何曉這隻住兩個月,這也讓棒梗心裡稍微安慰了一些。
“哼,既然他不仁,那就別怪我們不義。不過就是搬張床而已,棒梗、小當、槐花,走,咱們也去搬回來。”
秦淮茹心中鬱結著一口氣,自己連婁曉娥的面都沒見到,就被她兒子勝了一招,這讓她以後怎麼能甘心?
這事絕不能就這麼完了!
——
“呼,這床還真是夠沉的。”
何曉甩了甩髮酸的手腕,他看了看木床,也不曉得是什麼木料做的,不過確實很重。
回頭瞧見傻柱站在一旁,似乎心情不太好。
可他也懶得理會。
找了塊破布在屋裡,蘸了點水開始擦拭木床。
邊擦邊想,是該找個懂行的人看看才行。
在這方面,他眼下只認識馬未嘟,只不過這木床是從人家手中奪來的……
算啦,既然有誤會也就算了,日後說不定能交個朋友。
明天再去一趟壇根曉市,碰碰運氣能不能再次遇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