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鎮南是個很聰明的人,站在高臺上,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常,彷彿所有人在他眼中都是一個模樣的。
如此作態,讓不少擔心有黑幕的人都放下心來,完全忘記了招親的規則,最終是由小公主和滇王點頭確定的,都以為和其他人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很公平。
君不知,所謂公平,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但凡為人,便不可能做到公平公正,心裡總有偏向。
魏鎮南雷厲風行,簡單的開場白之後,便到了比試的環節。
在此之前,魏鎮南多次強調,實力比拼只是一個助興環節,或許可以給小公主和滇王留下一個好印象,但絕對不代表著一騎絕塵就能心願得償。
對此,下方眾人自動腦補,紛紛露出我很懂的笑容。
唯有少部分人能得清魏家的打算,這分明就是為了給結果不滿意時反悔做準備啊,小公主和滇王的好感才是決定性因素。
他們不點頭,一切都是徒勞。
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比試時能夠表現得更好,留下好印象的機率就更大。
如此一來,這招親也算是相對‘公平’。
很快,比試環節正式開始。
規則亦是簡單粗暴,直接以打擂的方式進行。
為期半月,臺上的人做擂主,接受其他人挑戰。
時間一到,最終站在臺上的便是最強者。
如此‘公平’的規則,驚呆了不少人。
很明顯,過早上臺的人會非常吃虧,所有人都想在最後一刻絕地反殺,以最簡單的方式達到最完美的效果。
這也就導致了前幾天願意上臺者,寥寥無幾。
但也有小部分人逆向思維,想著趁沒人願意吃虧時,來當前幾天的擂主,留下一個光輝形象。
這些人不多,但也不至於冷場,如此也就夠了。
李長安安靜呆在臺下,提前調教了魏舒一個月,讓他信心十足。
一直鹹魚了十三天,直至那位暫且不配擁有姓名的劍王親子上臺奪下擂主,李長安方才第一次出手。
李長安要已看清了全場,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在場的九成九的都是陪跑的,對他沒有絲毫威脅,彷彿小學生一樣。
欺負小學生那會顯得逼得太低,相比起這些人,劍王親子等這幾個天之驕子明顯更厲害一些,起碼也達到了中學生的程度。
摧枯拉朽的把劍王親子轟下臺,李長安目光幽幽,傲視全場,遺世而獨立。
魏舒那邊他已經基本搞定了,投其所好,他信心十足。
但還需要給滇王留下個好印象,踩著劍王親子這批墊腳石上臺,再合適不過。
劍王親子:求求你做個人吧,我名字都沒有犯得著這般踩我嗎?
閣樓之上,魏舒眼中熠熠生輝,不知不覺就溼了,回神才發現,倒了一桌案的水。
“小舒,你中意他?”
滇王目光深邃,問了一個白痴問題。
魏舒垂眸頷首,坦言道:“他便是前些時日與小,額,與海騰子交手的那個,實力很強,最主要是,人好看。”
“……”
這一點,滇王無法反駁。
深深的看了李長安一眼,滇王當即揮手,身後一人迅速斂去。
他對李長安沒意見,單從眼下表現來看,確實有資格成為駙馬。
但他更加清楚,滇疆性質特殊,所以在下決定之前,還需要稍微調查一下李長安的來歷,只要不是來自那幾個敏感的勢力便好。
此次招親的規則很隨意,有給魏舒自己的挑選的意思,但更主要的便是為了防止那幾個敏感的勢力拔得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