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經歷,讓李長安領悟踏入紅塵大道的真意。
三千因果花,就是正確路!
雖然如今李長安僅有三朵,但只要知曉了其中方法,那往後的速度,必然會快上許多。
儘管如此,但三千之數,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了。
在李長安有意的控制下,每次都選擇了帶著幾分‘危險’的身份,只為能夠儘早醒轉。
眨眼間,十二年過去了。
十二年時間,李長安化身無數模樣,男女老幼皆有之,天才庸才皆有之。
他曾被新婚嬌妻一杯毒酒賜死在喜宴上,亦曾當過惡女,指桑罵槐,十里長街盡是李寡婦之名。
以耄耋之年的視角看過人間百態,亦以黃口小兒的身份體驗過悲歡離合,人間疾苦。
紅塵,紅塵,無處不紅塵。
……
西漠,慧空寺。
與另外四域的爭鬥不休相比,西漠顯得更加祥和一些。
在西漠,佛門盛行,隨意走到一處,皆可聞佛聲,聆聽高僧教誨。
是以,這更像是一個世外之地,爭鬥有,但遠沒有另外四域千百分之一。
慧空寺中去年來了一小和尚,痴痴傻傻的,連正常與人交談都有障礙。
非是這小和尚真傻,只不過每次與他說話總是言不對題,答非所問。
小和尚無名,方丈苦玄大師為了方便,給他起了個悟通的法號。
整個慧空寺中,除了方丈,也幾乎沒人能和悟通聊上十個來回。
每次與他說話,要麼不答,要麼就會反問,或是牛頭對馬嘴,饒是以出家之人,也有些受不了這種折磨。
這一日,慧空寺空前熱鬧,因為發生了一件大事。
大佛寺佛子六戒在西漠各寺講經,今天終於輪到了這較為偏遠的慧空寺。
同為佛門之地,亦有規格之說,慧空寺與大佛寺相比,就如同偏遠小山村與王都之間的差別。
六戒佛子前來講經,哪怕是苦玄大師這個‘村長’也得認真對待。
“悟通,稍會切記,多思多悟少說話。”苦玄大師提醒道。
心裡也沒太過擔憂,悟通雖無法正常與人交流,但只要沒人跟他說話,大部分時間悟通都是在冥思苦想,無人知曉他整天在想些什麼。
聞言,眉清目秀的小和尚悟通回道:“師父,今朝何年又何月?”
對小和尚奇奇怪怪的作答,苦玄大師已經習慣了,整個慧空寺中,也只有他能與悟通靜心交流。
在苦玄大師心中,悟通並不傻,相反天資卓絕,只不過蒙塵了而已,只需要靜心剛塵埃拂去,放得見其中珍寶。
一個擅思擅想之人,又怎麼可能會傻?
非是悟通迥異,只是常人無法跟上他的四維跳躍罷了。
“今夕已是武極六千九百萬又七十年了。”
“師父,什麼是人?”
“一撇一捺即為人。”
“師父,我為什麼會來這裡?”
“緣分使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