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文知曉自己戰力，貿然上去什麼忙都幫不上，在至尊大能手中保命都難，只會添亂。
是以，遠遠的站在一旁等候。
他曾親眼見過清水聖女以一己之力逆斬三位至尊大能，此時場景重現，見她又斬了一位至尊二重的大能也不覺得有意外。
司馬文如此作想，可其他人不一樣啊。
涅槃境修為斬大能，那是隻有二十重天之後的那些絕世天驕方才能做到的事情。
他們聽說過，但九成九的人，親自見到還是頭一次。
一時間，虛空中爭鬥似乎都安靜了剎那，全都把目光投向清水聖女，眼中掩飾不住的駭然。
就連宮殿之上看戲的槍尊者都輕咦出聲，眼中多了幾分興趣。
然而，作為正主的清水聖女卻臉色不太好。
也不知為何，當她斬殺這位大能時，忽地感受到，剩下的所有大能，看她的眼光都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殺意，正在以合圍之勢將她圍在正中。
除了方才斬殺的一個，清水聖女自問沒有得罪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帝路中唯一有仇的姬祠城城主也不在其中。
想不明白緣由，清水聖女只當是自己鋒芒太甚，讓這群大能感受到了威脅，有了唇亡齒寒的危機，方才聯合。
殊不知，這一切都跟他們之前的商議有關，本是用來針對槍尊者的。
沒有人想空手而歸，這些大能更不想，所以特地制定了幾條計劃。
第一步自然就是將藥王打散，讓槍尊者拉不下臉皮索要全部，這樣可以保證必然會有所收穫。
第二步就是以防萬一，擔心性情古怪的槍尊者發神經，對他們動手。
一個至尊敵不過槍尊者，但二十多位至尊聯手，便是槍尊者也得稍微重視點，起碼不再是任人魚肉，有了一絲反抗之力。
是故，他們立下天道誓言，一旦其中任何一位至尊遭到毒手，必然群起而攻之，共同進退。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他們雖然爭得激烈，可最慘的一個大能也就受傷不輕而已，並沒有任何一個隕落。
可如今，清水聖女冒了出來，恰好就將他們頂到了風口浪尖上，不對她出手，就得承受違誓的代價。
“你自裁吧，本尊有不得已緣由，必須為他報仇，但我們聯手對付一個女娃，實在拉不下臉。”
一位至尊五重的大能說道，他也是場中修為最高之人。
聞言，遠處圍觀的人紛紛安靜下來，十分不解事情怎麼會演變成如今這樣。
本以為是以為一位天之驕崛起的節奏，可現在似乎還不等揚名就得隕落了。
司馬文面上黑如鍋底，取出長槍便飛身衝了進去。
為了不添麻煩，他可以選擇旁觀。
但如今清水聖女有難，他必須出手相助，哪怕這點力量微乎其微，是飛蛾撲火，與送死無異。
這是身為追隨者該有的覺悟，早已立下過天道誓言，欲要共享他日之榮耀，相應的也得付出自己的誠意。
單看這一點，倒是與契約靈獸很有相似之處。
生則同生，死亦同死！
清水聖女手持長劍，青絲飄揚，衣袂飄飄飛舞，隻身一人被圍困中間，此情此景，落在眾人眼中感覺無比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