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今日發生了一件大事。
原本還比較平靜的東海,昨晚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磨盤山全體出動,在墨尊墨如淵的帶領下,直入中州三千萬裡,所過之處,只剩老幼婦孺,血流成河,亡魂千千萬。
得到訊息後,乾坤院讓副院長親自帶人前往邊境,意圖勸退墨如淵。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東海明顯決心很大,完全不予和談的機會。
副院長帶著十多位大能過去,卻是一個都沒能離開,連他自己都重傷,東海此舉,有全面開戰的意思。
“墨如淵,你東海無故犯我中州,真當我們是泥捏的嗎?”副院長許河子輕捂著胸口,怒喝道。
明明他們中心才是受害者,這墨如淵,居然一副意難平的模樣,讓許河子心裡別提有多憋屈了。
墨如淵嗤的一笑,道:“無故?也罷,無故就無故吧,反正我東海行事,也無需與你們進行報備。”
四個人進入遺蹟,如今已經是一死三獸困的局面,要說其中沒有貓膩,鬼都不相信。
更讓墨如淵惱火的是,為什麼每次死的總是自己的人?
是以,在得到允可後,他主動請纓,誓要討個說法才行。
至於為什麼不去北冥而來中州,這全是衛一的功勞。
在得到遺蹟中幾人出事的訊息後,衛一便隱藏在出口處,果真讓他等到了三個涅槃境的傢伙。
險些按捺不住直接出手了,可三尊和魔主卻如同讓他暗中跟隨,半夜時分,三人便已經進了中州,看其方向,是要到乾坤院。
將這個訊息穿回,之後才有瞭如今的局面。
雖然不清楚堂堂乾坤院,為何要如此做,可必定有著算計毋庸置疑。
明知對方要針對東海了,東海又豈會跟他們客氣,二話不說,先去中州大殺一通,好歹發洩一下情緒。
許河子心中憋屈無比,他是乾坤院副院長,可確確實實不知道那些骯髒事。
在約莫幾個月前,院長遇到了個法號為一念成空的小和尚,深受啟發,自那之後,日日禮佛,儼然成了最忠實的信徒。
且行事風格也發生了些變化,以前是很溫和儒雅的一位大儒,任何決定都會與他們商量著來。
可最近,每天呆在佛堂中不許他人進入,基本上大事小事全是一人獨斷。
“墨如淵,老夫不是你對手,但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可否告訴我,你們這次,具體所為何事?”
墨如淵就這麼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見許河子態度變得這麼好,當下也沒再陰陽怪氣。
回答道:“昨夜,你們乾坤院,派出了三位涅槃境強者進入遺蹟,我東海此次的四個小輩,再也沒有機會出來了。”
“不可能!老夫曾親自入夥遺蹟百里範圍,那道意無處不在,莫說涅槃境,便是道境進入都是送死。”
“咳咳,那什麼,辦法都是人想的,我們東海便知道兩個法子,只是不屑使用而已,卻不曾想,堂堂乾坤院,會帶頭做如此之事。”
許河子深吸一口氣,雖然依舊相信乾坤院不會這麼做,但看墨如淵說得有板有眼,甚至直接發兵中州,不像是作假,這讓他心裡有些動搖了。
“墨尊者可有證據?”
許河子語氣有些弱,作為一個乾坤院老人,如果乾坤院真的走偏了,這對他們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難以接受。
幸好,墨如淵搖頭了。
“我東海行事,何曾需要證據了?”
如果走尋常路,還會被冠以魔區之稱?
“既如此,老夫也只能以病弱之身,發揮最後一點殘光,為中州爭取一點時間。”
“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