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訕訕推辭,雖然也想一馬當先上去先搶點好處,可對自己的位置還是很清楚的。
這種事情,想想就好,真要那麼傻乎乎的做了,都不用李長安出手,後方一群不平衡的人就會將他轟成渣。
沒人願意上前,李長安也沒法,只能拉著少女與唐蘭先走一步了。
身後眾人緊隨跟上,紛紛取出療傷丹藥含在口中,保證看上依舊悽慘,如果出了什麼特殊的亂子,亦能第一時間恢復。
有意控制的傷勢,調理起來並不難。
每個人都想過第四層會是個什麼模樣,可能有漫天霞光籠罩的聖器,也有可能出現一些珍貴至極的煉器材料安靜放在那。
然而,當一眾人踏上四層時,卻被眼前景象嚇了一跳。
哪有什麼兵器,這分明就是一個凡塵俗世中用來享樂的後花園嘛。
與下三層佈置完全不一樣,假山流水,奇花異草,爭妍鬥豔。
在正中間,一小亭卓卓而立,有三人正坐在亭中,兩人對弈,一人觀棋。
對弈的兩人,一者為童子,面貌也就十來歲模樣,看上去很是稚嫩,眼中卻充滿著歷經歲月的滄桑,著實有幾分詭異。
另一者則是髮鬚皆白的老頭,看其模樣,與李長安在煉化傀儡時所見的那神經老頭有幾分想象。
觀棋者為一美豔婦人,一身大紅,給人第一印象便是熱情似火。
見到三人,立馬有驚呼聲響起。
“怎麼可能?有人?!”
話一出口,周圍人紛紛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這遠古遺蹟,都不知道過了多少萬年了,便是古帝,也早已塵歸塵土歸土了,又豈會有人能存活那麼長時間?
很明顯,這三人,沒一個是人!
驚呼者也反應過來,當即面上一紅,實在是在這裡見到有‘人’存在有些驚訝,反應有點過了而已。
聽到他們聲音,婦人回頭看了一眼,也沒有理他們,彷彿當他們不存在一樣,繼續專心觀棋了。
而另外二人則完全沒有反應,全部精力放在棋盤上,似乎天大的事,也不及這一局勝負來得重要。
“這應該是三位器靈,也就意味著,這第四層之中,只剩下三件聖器了。”有人面難看的說道。
只有三把聖器,唐蘭、李長安與青衣剛好夠分,哪還有他們的份?
雖然早在上來之前,便做好了得不到聖器的心理準備,可真正看到毫無希望時,也難免會覺得不甘心。
認清這一點,許多人有些不平,似乎覺得自己演了半天戲,結果卻毫無卵用,收穫與付出完全不成正比。
有人哀嘆一聲,當即直接轉身溜了。
這才第四層而已,就已經沒有任何收穫的希望了,第五層也沒必要再去了。
與其浪費這些時間,不如早點趕往天哭殿那邊看看,說不定還能喝點剩湯。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少,不大一會兒,人群再度走了大半,僅剩百多人依舊沒有離開。
他們也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但也挺好奇這三器靈的,也想知道是何種聖器,又會分別被人所得。
李長安與青衣唐蘭站在最前方,等了半天也沒有任何動作,對視一眼,當即朝著小亭中走了過去。
也就在三人剛踏上小亭時,只聽‘啪嗒’一子落下。
童子哈哈笑道:“白楊,你又輸了!”
老頭十分鬱悶,可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搖搖頭,願賭服輸的拱拱手錶示佩服。
美婦人也有一點點不太開心,道:“等了兩年多,好不容易下完落到我了,卻再也沒機會了,煩,好煩!”
童子和老頭白楊則幸災樂禍。
笑罷,紛紛轉身看向這群不速之客。
也不知道是否是錯覺,李長安總感覺,他們眼光在遺蹟身上多停留了一下。
這不是好事,因為他能感覺到,三人的眼神中,略帶敵意。
“見過三位前輩。”一眾人行禮道。